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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肖然堅定說道：“我是想跟她在一起，我一直就想跟她在一起。”

    肖振豐氣得一巴掌扇過去，“我告訴你，我寧愿讓她變成易星，也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

    這一巴掌打得肖然眼冒金星，他甩了甩頭，才勉強恢復過來，舔了一下嘴角邊的血，肖然笑道：“那我更得多謝你，多謝你讓她變成易星，多謝你成全我們兩個。”

    肖振豐憤怒加吃驚，差點沒背過氣去。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肖然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憤怒而顫抖的男人，回道：“你都知道我想跟微微在一起，那你不知道易星想跟我在一起嗎？”

    如雷灌頂。這真是個巨大的打擊。

    肖振豐踉蹌兩步沒站穩，腦子一暈，差點仰頭摔去。

    肖然心里一驚，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扶住他，后來看他只是跌坐到沙發上，便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看他腿上那顫抖的雙手，肖然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他坐到他沙發的另一頭，沉默。

    “你們這是亂來。”肖振豐罵道。

    肖然不想再跟他吵架，緩緩說道：“我想跟她在一起，不是今天才有的念頭。”

    “你”肖振豐驚得說不出話來。

    肖然繼續說道：“我想讓她恢復記憶，只是希望她不再那么痛苦。”

    肖振豐激動說：“讓她恢復記憶等于讓所有人跟著痛苦。”

    “爸。”肖然忍不住叫住他。

    這是這么多年來，他再一次這么叫他。

    肖振豐心里一震，回頭看他。

    許久之后，他終于放軟了語氣，“你很清楚，你媽不可能接受得了那樣一個事實，就算你媽能接受，微微也接受不了。”

    肖然不答，這還是他當初跟他說的話，可是，今天的情況怎么能跟那時候相比。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屋里安靜得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緩緩地，肖然開口：“你知道嗎？微微夜里做夢都喊著爸爸媽媽救救我，哥，救救我。”如鯁在喉，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出現。”

    肖振豐沉默。

    肖然又說：“我知道她很痛苦，那時候她一定特別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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