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五章 親征-《大明新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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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黃臺吉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也是很正確的。
雖然濟爾哈朗在自己的軍情急報兼請罪折子里,將責任都推到了前來助戰的兩路朝人兵馬身上,對金海鎮明軍尤其是楊振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含糊其辭,但黃臺吉還是得出了一個相當接近于真相的判斷。
當然了,濟爾哈朗也不是有意隱瞞金海鎮明軍的參與,隱瞞楊振在其中的作用,而是因為濟爾哈朗本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全部情況。
濟爾哈朗只是在事發突然之際,本能地選擇了一種對他自己更有利的轉嫁罪責的說辭罷了。
但是,濟爾哈朗的這套說辭并沒有把自己的罪責轉嫁出去,黃臺吉雖然比較信任他,可卻并不意味著他會對濟爾哈朗的疏忽大意視而不見,會對丟失鎮江堡這樣的軍事重地,不問罪不追責。
就在當天上午,黃臺吉看完了希福呈上來的鳳凰城軍報和濟爾哈朗請罪折子之后,領著范文程等三人,議定了對濟爾哈朗、尼堪、尚可喜等人的處置。
濟爾哈朗被免去定海大將軍的職務,同時降爵一等,從和碩鄭親王降為多羅鄭郡王,并罰銀一萬兩,仍令其以鑲藍旗旗主身份統領麾下滿蒙漢諸牛錄戴罪立功奪回鎮江堡。
敬謹貝勒尼堪被免除議政大臣職分,同時降爵一等,從多羅貝勒降為固山貝子,罰銀兩千兩,仍令留駐九連城統領九連城滿蒙漢諸牛錄戴罪立功。
至于尚可喜,也再次失掉了他的智順王爵位,再次從漢人郡王降爵為智順公,仍令他在統領原天助兵各部改編的鑲藍旗漢軍戴罪立功。
當然了,相比較而言,黃臺吉之所以對尚可喜仍然手下留情,沒有將他一擼到底,主要是因為濟爾哈朗的軍情奏報里面并沒有提及金玉奎反正的事情,也沒有提及叆哈河口的鑲藍旗漢軍船廠被大火焚毀的事情。
如果這個消息,在九月二十一日清晨跟隨濟爾哈朗的軍情急報一起送達盛京城的話,那么一貫對清虜忠心耿耿的尚可喜,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黃臺吉領著內三院的大學士們,議濟爾哈朗等人之罪議了一上午,只是定下了對濟爾哈朗等人的處罰,主要是降爵與罰銀兩項。
可是對于接下來如何善后,比如奪回鎮江堡,如何報復朝人的背叛行為,以及如何繼續清剿金海鎮,則遲遲定不下來大政方略。
眼見黃臺吉在口述了對尚可喜的處罰旨意之后,情緒低落,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不語狀況之中,希福、剛林兩個跪在地上干著急,他們自是不敢打斷黃臺吉的思緒,但卻使勁沖范文程使眼色,叫范文程當先進言。
于是,就見范文程猶豫了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之后,終于開口對有點魂不守舍的黃臺吉言道:
“皇上,處罰失職有罪之臣,的確是不能不做的大政,可是如今當務之急,卻是要盡快定下善后之策。
“鎮江堡城,乃我大清后方水陸兩路之門戶,其地位之重不僅不在廣寧城之下,今時今日,甚至要遠超廣寧城之上。若金海鎮聯手朝人兵馬,從鎮江堡繼續往北,則其后果,恐不堪設想?!?
范文程這么一說,黃臺吉倏然間從失神的狀態中醒轉過來,那一只睜開的眼睛隨即轉向眾人,眼神復雜,仿佛是在用目光詢問什么,又仿佛在考慮相應的后果。
眼見黃臺吉如此這般,內國史院大學士剛林也緊跟范文程的話頭,向黃臺吉進一步補充解釋了一下如今的形勢,只見他有些焦急地說道:
“是啊,皇上,眼下??ね躅I兵在蓋州,武英郡王領兵在牛莊,鄭親王,不,鄭郡王在鳳凰城,有此諸王在外坐鎮,我大清自可不懼金海鎮從遼南等地進兵,也不必擔心金海鎮從鎮江堡往西。
“然而,一旦金海鎮兵馬與作亂的朝人聯手沿江往北,去打九連城或者寬奠諸堡,則我赫圖阿拉老寨所在地方,就有危險了。原本不需要重兵設防的地方,也當盡快設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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