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九章 震驚-《大明新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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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柳林一邊急匆匆地下城,沿著城內側的馬道,往南趕往自己麾下兵馬的駐地,一邊緊急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
這一次,李倧及其議政府領相洪瑞鳳,在李朝兵曹判書沈器遠的建議下,兵分兩路,水陸并進“援助”大清國。
其一,是命令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柳林率步卒三千,押送援助給大清兵的十萬石軍糧走陸路,前往鎮江堡交差。
其二,則是命新任三道水軍統御使林慶業指揮征集來的所有大小船只及水軍槳手,走海路,前往鎮江堡聽用。
沈器遠以兵曹判書的身份,對于柳林和林慶業兩個人的公開命令,兩個當事人當然彼此都是知道的。
可是,沈器遠私下里又給他們兩個人分別寫了書信,分別安排了任務。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沈器遠還采取了單線聯絡的方法,是以柳林和林慶業兩人只知道自己的任務,卻并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么。
或許是沈器遠這個李朝的兵曹判書,知道自己這個親家公反清抗虜的決心,并不太堅決的原因吧,他在寫給柳林的書信里,對于自己已經聯絡了楊振,并叫林慶業率領船隊做內應,與楊振里應外合的謀劃只字未提。
在寫給柳林的書信里,沈器遠只是叫他密切關注林慶業船隊的動向,并給予林慶業堅決的配合。
至于林慶業有可能會干什么,以及柳林所率領的三千朝人步卒應當如何配合林慶業的船隊,沈器遠沒有透露,柳林自然也搞不清楚。
但是宦海沉浮多年的柳林能夠坐穩了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兼平壤府尹,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他的長子是沈器遠的女婿,而他本人又是沈器遠的故舊知己,豈能不知道沈器遠是什么樣的人,豈能不知道沈器遠暗地里聯絡反清抗虜志士,密謀歸正天朝的事情?
類似這樣的想法,在當時的李朝士林儒生之中,是一股強大的潛流。
當時李朝士林儒生出身的文官武將們,絕大多數都以丙子胡亂以后的丁丑下城,改事螨清為恥辱,其中大多數都有反清雪恥的心思。
這些人的差別,只在于是審時度勢把反清雪恥的心思隱藏起來,還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將反清雪恥的想法訴諸于行動。
而這,也正是柳林與沈器遠之間的差別。
身為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兼平壤府尹的柳林,當然有反清雪恥的心思,可是他的官職與治所距離鎮江堡以及鴨綠江以西的清兵駐地很近,也知道自己麾下所領的朝人兵馬,根本不能與清人的八旗相提并論。
所以,他只是把反清抗虜的一些心思深埋在心中,只在與親朋好友、故交知己的書信里有所表露而已。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沈器遠將自己的想法訴諸于行動,明里暗里市恩武人,籠絡軍心,并結交志同道合的義士仁人。
比如,林慶業、安應昌、金藎國、鄭碩勛,就是沈器遠陣營里的人物。
對此,柳林當然不可能不清楚。
只是,沈器遠是他的親家公,是他長子的岳父,是他長孫的外公,兩家的命運可謂是休戚與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也因此,雖然他內心深處由衷地認為沈器遠反清抗虜的言行舉止十分危險,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檢舉揭發,反而不得不事事處處為沈器遠掩蓋其各種反清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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