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章 對策-《大明新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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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自己有可能會被多爾袞當成替罪羊推出去,去為撤軍路上的慘重損失負責,這讓孔有德感到非常惶恐不安,同時也讓他心生不滿。
他的隊伍自從渡海投降了黃臺吉之后,還沒有打過今次這樣的仗。
黃臺吉使用他,主要是發(fā)揮他的所謂長處,也就是鑄造重炮,并指揮重炮作戰(zhàn),很少讓他和他的人馬離開重炮陣地,去直接參與蟻附攻城這樣的行動。
這一次,多爾袞在西屏山下叫他打頭陣,已經讓他心生不滿,腹誹不已了,此時又想把后路兵敗重炮丟失的責任,完全推到他的身上,更讓他暗恨不已。
但是,他腹誹也罷,暗恨也罷,都只能藏在心里,根本不敢表露出來。
到了最后,他一咬牙,橫了心,也只是暗戳戳地把這個責任,往下落不明的阿巴泰身上推一推了。
當然,他的這些話說的也很隱晦,不過他一說出來,多爾袞、濟爾哈朗、尚可喜,立刻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包括英親王阿濟格一時之間也覺得,即使自己幾個人把失利的全部責任,都推到孔有德身上,恐怕也過不了黃臺吉那一關。
畢竟,多爾袞是統(tǒng)率所有大軍的奉命大將軍,將孔有德及其指揮的重炮隊伍安排在后路撤退,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可終究是你多爾袞安排的吧。
而且身在后路負責壓陣與護送重炮隊伍的主要人物,是饒余郡王阿巴泰,又不是這個孔有德。
如果非要找一個替罪羊的話,那么饒余郡王阿巴泰,可比孔有德適合多了。
阿巴泰與阿濟格兩個人,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過硬的交情可言。
兩個人都是暴脾氣,相互之間又從來不知道忍讓為何物,所以相互間的各種齟齬和爭權奪利,就沒有間斷過。
若是論交情,其實跟路人沒兩樣,甚至有時候,比路人之間的關系還要差。
卻說阿濟格聽見孔有德暗戳戳地攀扯到了饒余郡王阿巴泰,當下想了想,一邊忍住對孔有德的不滿,一邊張口對多爾袞說道:
“孔有德這個奴才固然罪不可赦,但統(tǒng)領后路的饒余郡王也太無能太大意了!但凡行軍作戰(zhàn),就要多派哨探,即使是撤軍途中,也不能有例外。這是先汗在世之時,常常耳提面命的征戰(zhàn)之法。
“可是他阿巴泰,一貫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自從封了郡王,更是罔顧尊卑,不僅對上心懷怨懟,而且在軍中進退輕忽,素不服從奉命大將軍號令指揮。今時有此一敗,以本王看來,恐怕也是必然!”
英親王阿濟格這么一說,相當于是點明了阿巴泰才是最合適的替罪羊,于是,旁邊的鄭親王濟爾哈朗立刻接著說道:
“沒錯。饒余郡王過去即多有擅作主張、恣意妄為之事,我大清國皇上也曾多次指斥其妄自尊大、目無王法。今有此敗,教訓雖極慘痛,但細思之,出在他的身上,卻也并不令人意外。
“當然,如果饒余郡王本人已經兵敗身亡,那么自然人死罪消,想必我大清皇上,也不會再治罪于他。不過,其眼下既然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那么睿王爺還是再等上兩三日,再將此間確切情形,奏報盛京吧!”
鄭親王濟爾哈朗的話外之音,就更加明確無誤了。
那意思就是,如果饒余郡王阿巴泰已死,那正好,反正死無對證,干脆把所有失利的責任都推到阿巴泰身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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