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刻吳黨全都站在寧軒轅身后,再加上神武帝不能理政、寧軒轅有監(jiān)國之權(quán)。 匯聚起來,何等權(quán)勢,何等威儀? 許多原本心存疑慮、想替李策說話的官員,看這架勢,全都縮了回去。 甭管李策是不是真造反——而今這個局面,太子殿下和右相說他造反,那他就是在造反,說他是霍亂蒼生的國妖,那他就是國妖。 誰敢在這時唱反調(diào),那就是跟殿下和右相對著干。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生死不知的李天策,去得罪殿下和右相。 做官嘛,就得講究個和光同塵。 至于國家是好是壞——這個國家可能離了誰就不行了么。 不可能的。 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便在此時——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殿下,老臣愿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樞密院左都御史李天策,絕無可能造反。” “殿下手上這些個所謂證據(jù),看起來是鐵證,其實也有許多經(jīng)不起仔細(xì)推敲的地方。” 所有人都看著說話之人。 看著那個鬢發(fā)蒼蒼、身形佝僂的老者。 帝國左相,徐東陽。 寧軒轅瞇起眼睛,眼神變得冷冽。 “左相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含沙射影么,難道本宮還會偽造證據(jù),誣陷他李天策?” 徐東陽挺直腰板:“殿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老臣是怕殿下被某些人給蒙蔽。” “大概三月之前,前兵部尚書鄭嵩犯下天大禍?zhǔn)拢涣柽t處死。” “鄭嵩是因為誰而死,大家伙兒都知道,鄭嵩是誰的學(xué)生,大家伙也都清楚。” 此話一出,偌大金鑾殿,落針可聞。 司徒瑾側(cè)過身,死死盯著徐東陽:“徐相,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老夫在蒙蔽殿下,誣陷他李天策?” 徐東陽冷冷道:“右相,是也不是,你比我更清楚。” 他環(huán)視一周,接著對殿上寧軒轅作了一揖。 “殿下,李天策乃是國之棟梁,天策府乃是北境長城。” “殿下若一意孤行……便是自損棟梁、自毀長城,必定遺臭萬年!” 徐東陽這番話,擲地有聲,字字鏗鏘。 寧軒轅臉頰抑制不住抽搐,眼神變得愈發(fā)幽冷。 “左相,本宮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來人,送左相回家休息!” 便有兩人去攙徐東陽。 卻被他一把推開。 很難想象,這么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在這一剎那,竟是能爆發(fā)出這么的力氣。 “殿下,臣清醒得很,不需要休息。” 寧軒轅再維持不住氣度,他指著徐東陽怒罵道:“你這老匹夫,在教本宮做事?!”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李天策這廝尊你為師……” “你這般保他……莫不是李天策謀朝篡位,也有你一份兒吧!” “怎么的,李天策給了你什么條件?等他當(dāng)了皇帝,將來讓你入太廟吃冷豬肉?!” 徐東陽淡淡道:“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臣這一生,行得單坐得直,所求不過就是當(dāng)年文丞相寫在衣袋上的八個字——而今而后、庶幾無愧。” “殿下啊,有些錯是不能犯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