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天的蜀州,正在進行一場盛大葬禮。 一口大棺,寬三米,長五米,楠木打造,朱漆如血,纏繞金絲,厚重莊嚴。 一根二十米大龍杠,橫插八根五米小龍杠。 抬棺的是李宰、韓破軍、孫韞、孟天行這四大家主,加上他們家族嫡系,后面又跟四大家族差不多八百嫡系族人。 這些人,都是披麻戴孝,神色頹喪,滿臉死氣,再無平日一丁點囂張跋扈、頤指氣使。 他們知道,在給沈蒼生遷墳重葬之后,他們就得全數上路。 為他們三年前的所作所為買單——拿命來買。 四大家主,基本都年過半百,過去許多年,都站在蜀州權利金字塔的最頂端,此刻卻都佝僂身子,替他們素來不齒、寒門出身沈蒼生抬棺。 如果李策只有橫絕當世的武道,并不能讓他們屈服,在臨死前給沈蒼生抬棺。 士可殺,不可辱。 你可以殺死我們,卻不能在我們死前,還要羞辱我們。 但此刻披麻戴孝給沈蒼生抬棺的他們,臉上除了后悔和頹喪,并沒有一絲屈辱。 只因為沈蒼生是天策爺的義父。 父憑子貴,四字足矣。 李策脫下蟒袍、解下天刀,換上一身孝服、頭纏孝帶,渾身素白,撫靈而走。 身邊是寧山河、高長恭、郭破這三個幾乎同樣裝束的年輕人。 器宇軒昂、神色肅穆。 再稍后一些,就是沈仲康、沈素言、蘇蘭和沈君瑜四人。 沈素言攙扶著沈仲康、沈君瑜攙扶著蘇蘭。 眼眶都很紅。 今早出發前,李策跟他們講過——今天咱們一家子都不準哭,義父在天上看著咱們。 不過想著不哭是一回事,身處現在這種肅穆莊嚴的場景,眼淚又怎抑制得住? 沈素言和沈君瑜都悄悄抹淚。 沈仲康和蘇蘭,就哭成淚人兒,撫靈走了一路,眼淚就灑了一路。 “爺爺、媽媽……咱都別哭。 哥哥說的不錯,爸爸在天上看著我們,爸爸肯定不想見我們哭的。” 端著沈蒼生靈位的沈君瑜,不住勸沈仲康和蘇蘭。 悲傷太過,極為傷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