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用擔心,應該只是催情丹一類的東西。”蘇瑾施法破解了包裹在丹藥外殼上的那層禁制,隨后將其放在鼻下,聞嗅著上面的氣味,辨識著其中藥材,輕聲說道。 紂王長長松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那替換丹藥的人還沒有喪心病狂,否則吾命休矣!” 蘇瑾嘆息道:“大王,貧道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不管對方有沒有真的害死你,可只要他有這能力,就足以引起我們的最高防范。畢竟這一次,他為了達成目的才將丹藥換成了催情丹,下次如果他想要殺你呢?” 紂王悚然一驚,道:“國師言之有理,活著才是一切的根本!你覺得,偷換丹藥的有沒有可能是姬嬋?無論怎么看,好像她都是最大的獲利者。” 蘇瑾搖頭道:“不太可能,她沒這個實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瞞過我們二人的,整個三界都沒有幾人,而如今朝歌恰好有一位。” “闡教仙人?”紂王問道。 “是闡教十一金仙中的文殊廣法天尊!” 紂王臉上閃過一道狠厲:“這闡教處處與寡人作對,恨煞我也!” 蘇瑾不需要奉承對方,因而并沒有圍繞著這個話題展開:“大王,既然你的色戒已破,那么貧道就不再給你煉制絕情丹了,未來如何壓制住心頭欲望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如果你能壓制住心頭欲望,那么大帝之位和長生果位唾手可得。如果你被欲望控制了,身死道消事小,萬劫不復事大,希望你能牢牢記住這些,慎重,慎重!” 紂王正色道:“寡人謹記在心,多謝國師提醒!” 蘇瑾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剛剛來的時候,聽大王說有一重大發現要告訴我,不知是什么事情?” 紂王深吸了一口氣,將種種紛亂的情緒全部壓回心底:“我派入西岐打探情報的探子傳信說,西岐的界碑日前正在不斷擴張之中,已經占據了周圍諸侯國不少領土。” 蘇瑾一怔,疑惑問道:“界碑擴張是什么意思?誰動了界碑?” “情報上說,是其他諸侯國子民見西岐子民生活條件日益豐厚,居然戶戶有新衣,家家能吃肉,心生羨慕,便偷偷挪移了界碑,想要成為西岐子民。 可依寡人看來,這分明就是一場陰謀。依靠西岐本身的國力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蘇瑾道:“那些領土被侵占的諸侯國是什么反應?” “雖然我們剝奪了四大諸侯總鎮其他諸侯的權利,并且竭力在四大諸侯領土內推行推恩令,可就現在而言,并沒有實際意義上削弱四大諸侯的國力,那些小的諸侯國在面對西岐這個龐然大物時自然不敢多言,甚至連派人來朝歌告狀的勇氣都沒有。”紂王恨鐵不成鋼般地說道。 蘇瑾沉思了片刻,緩緩問道:“姬昌已死,大王可知西岐如今是何人當政?” “西岐大王子伯邑考并無治國才能,因而目前的西岐是姬昌的母親太姜在主持國政。這老婦人看起來頗有手段,這次界碑遷移的事情估計就是出自她的手筆。”紂王道。 蘇瑾嚴肅說道:“這是太姜對殷商底線的一次試探,無論如何,我們都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否則太姜的野心將越來越大,西岐的實力亦是會隨著界碑的遷移而飛速增長。” “除了收稅和宣調諸侯軍團之外,從傳承的角度而言,寡人是沒權利干涉諸侯內政的。所以說,如若是沒有苦主出現,狀告西岐,寡人很難找出什么理由去管這件事情。畢竟……被侵占的又不是殷商領土。”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蘇瑾強調說:“那些被侵占的土地,就是大王你的領土。” 紂王頓住了,反復念叨著蘇瑾說的那兩句話,最終感嘆說道:“如果天下諸侯都能如此想,哪里還會有什么叛亂呢? 可現實卻是,哪怕那些被侵占土地的諸侯,也不會承認這句話。因為一旦承認了這個,他們就沒辦法將封國再關起來進行自治了。” 蘇瑾道:“大王所言極是。如今還不到推行這句話的時候,等什么時候士大夫集團徹底壓制了諸侯集團,推恩令大獲成功之后,才能夠將這句話推行出去。 貧道現在就說出來,是希望大王你能在心中確定這種信念,不要覺得諸侯間狗咬狗是一件好事,當最兇惡的那只瘋狗咬死家里其他惡犬之后,就該想著怎么咬人了。” “國師,計將安出?”紂王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低聲說道。 蘇瑾呵呵一笑,道:“既然界碑通靈,都會亂跑了,那么沒道理西岐的界碑只能往外跑,不能向里跑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