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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要殺了她嗎？”無當圣母的聲音適時響起。

    蘇瑾皺起眉頭，看著在痛苦中不斷掙扎的少女：“她是活生生的人？”

    “當然是活生生的人，你以為我會用假象來對付你？”無當圣母回應道：“這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在看不起你自己？”

    “我如果殺了她……”蘇瑾開口道。

    “欲要依靠殺戮過關的話，那么接下來你還要殺九十九人！”無當圣母道：“如果你真的能夠下得去手，那么我也算你過關。”

    屠殺一百個無辜女子，對于剛入輪回時的蘇瑾來說有很大心理難度，但對于如今已經進化為老妖巨魔的他來說，完全沒有什么困難！

    只不過，隨著底線的不斷突破，他的城府和心機在這個過程中亦是得到了飛速躍升，少了很多沖動，多了很多思索。

    此時他的手中掌控著山民女的性命，腦海中卻在飛速權衡著利弊。

    首先，他將自己代入無當圣母的角色，揣度自己會不會喜歡一個毫不憐香惜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妖魔！

    答案是肯定的：絕不喜歡！

    除了一些本身就精神扭曲的人，誰都不會喜歡這種妖魔。因為沒辦法去信任，更沒辦法放心的將后背交給對方！

    在這種情況下，假如自己為了過關，就屠殺一百名女子，或許最終依舊能夠通過考驗，但在八位圣人親傳弟子心目中的印象就徹底毀了！

    日后哪怕是同樣成為了圣人親傳門徒，也會在其余同門們心中打上一個不可親近的印記。

    想到這里，蘇瑾不禁幽幽一嘆，默默將山民女放了下來。

    脫離他的掌控后，山民女驚慌失措的轉身就跑，踉踉蹌蹌，跑著跑著甚至還一不小心摔了一個大跟頭，十分狼狽。

    “你輸了。”無當圣母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我沒輸。”

    “若非于心不忍，你又怎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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