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豪強,其患不比流匪差!在商邸店一等商戶、在黑有一流幫派、在野有數萬畝良田、在城有數座工坊。即使在朝堂,也有無數的子弟在朝中當官。” “豪強,比員外更加難以對付,也更加隱蔽。” “他們深居幕后,僅僅江南兩路,有名有姓的就有數十家之多!” “他們常年姻親,盤根交錯,你當怎么辦?” “豪強做大,強漢而亡,這數十家的豪強怎么辦?”李邦彥端坐著問道。 “豪強其根基在于土地,只要均田之政令在江南實行下去,豪強自然不值一提。”李綱今日前來,自然是早就有了準備。 “錯!錯!錯!均田并非長生之藥,也非靈丹妙藥,不是包治百病。均田只能將城外豪強,徹底連根拔起!” “但是城中豪強呢,那是以家兵對抗州府官兵,多有取勝,即使均田連根拔起,但是豪強已經脫離了土地的范疇,他們控制的工坊,比土地更賺錢。土地對他們可有可無。” “這些人,即使均田,他們也是冷眼旁觀,這些人怎么辦?”李邦彥笑的更加燦爛。 李綱想到了某個可能,皺著眉,說道:“士美但講無妨。此間所談,日后呈交御前,某一力承擔。” 李邦彥搖了搖手,說道:“非也,非也,你不但要說上我的名字,這個功勞絕對不能搶某人的!” “遷來汴京河北等地守陵!效仿前漢之舉!即使某些豪門不足以構成威脅,也要每年前來汴京賀歲,家中嫡長子必須來汴京就學。” “河北多洼地,民少地多,這些豪強們離開了他們的祖地,就是無根浮萍了,還不是任由你李太宰拿捏?” “而且大宋國祚一百六十載,豪強還沒有前漢那么強,正是遷來汴京的好時機。”李邦彥笑著說道。 李綱也是點頭,他當然想到了這個政策,他想了很久,才說道:“其實某主要顧慮豪強聯袂,再現趙構之禍,不過也罷,現在趙構伏法,正是好機會,可以各個擊破。” “共飲杯中酒!官家這壇酒,咱倆喝了,官家也不虧。”李邦彥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杯說道。 李綱放下了酒杯,給李邦彥倒滿說道:“城中城外的員外鄉紳們,均田他們的反對聲音最大,各地的農社,都是這些員外鄉紳把控。” “北地還好些,兵禍鄉紳員外跑了很多,但是到了南地,恰巧反過來了。” “這些人,難辦啊。”李綱嘆氣的說道, “你說說你想的法子,我再說說我想的法子。”李邦彥嚼著麻油牛肉問道。 “團結大多數,打擊一小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