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少卿,大勢已去。”趙構呆坐在龍椅上,瑟瑟發抖。 現在連江南東路都滿是烽火狼煙。 這讓趙構極為的驚恐,他十分害怕,自己還沒登基稱帝,現在已經天下皆反了。 “官家,此時臣有上中下三冊。還請官家定奪。”秦檜也是滿頭大汗的說道。 他沒想到這吳國是個花架子,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實在讓他極為意外,這好好的怎么都造反了? 趙構知道原因,實在是自己,真的大看了鄉紳們,對大宋百姓的掌控力度。事實告訴他,大宋的百姓并不是那么容易忽悠。 趙構連稱制都沒做,一切都是借著汴京的名號發號施令。而這一篡權的行徑,被范汝為傳播到江南東路之后,江南東路的百姓,反了。 沒有大義之名的趙構,再沒有了控制局面的能力。 “此時朝中根本已久不固,鄉紳員外一心只為謀財謀利,不堪大用,人心已久不一。” “上無慣戰之能將,下無用命之士卒,天下雖有勤王之義卒,可此王乃是汴京之大義,真偽莫測,虛實難分。流匪、盜寇濫竽充數于其中。” “官家,國危矣。”秦檜痛定思痛,說出了實情。 這會再不說實話,趙構這花架子的吳國就完蛋了。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秦檜也跑不了。 “秦少卿有何良策?速速說來。”趙構趕忙問道。 這個時候,哪里還顧忌顏面? 秦檜稍微思忖了一下,根據他對趙構的了解小心的說道:“其上策,請援。請金兵至,平叛福建路,江南路,穩住江南,再圖厚望。” “這哪里是什么上策!朕今日遲遲未曾登基,就是不愿受金國冊封……”趙構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 他記得自己寫的那篇文章,臣構言,今日來畫疆的札子,已經被完顏宗望傳的滿天下都是了。 他早就失去了臉皮,自然可以再不要臉一點,請金兵平叛。 “說說中策。”趙構臉色發青的問道。 如果有好的辦法,他也不愿意屈尊人下,而且金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打發? 秦檜略帶為難的說道:“移駕琉球,中賬至琉球,以防備臨安行在被攻破,伺機而動。” 趙構臉色更加難看,海船能扛得住風浪,但是并不是沒有海船被大海吞噬的例子,趙構不愿出海,那代表著再無機會。 “下策呢?”趙構再次發問。 秦檜終于俯下身子說道:“全面仿照汴京作為,均田、軍爵、商改、除流匪、廢撲買。以此尚有一搏之力!” 秦檜其實自己覺得這下策,方為上策。 可是這策皇帝要受不少的苦,就無法肆意的享樂了。 對于國政實在上策之上策,國策出現了問題,當然要變革,但是顯然汴京皇帝壓根不把享樂放在首位。 汴京皇帝最喜歡的事,好像是批閱札子? 秦檜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想法,秦檜這才注意到,汴京皇帝簡直可怕。 不納妃子,不好女色,僅有的幾個緋聞也只是緋聞。 不貪圖享樂,不喜歡各種奢華之物,各地的祥瑞都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器械。 那是個古怪的皇帝! 秦檜的腳都在打擺子,就是這次挺過去了,汴京皇帝穩住了朝堂局勢,能不對江南趙構下手? 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是宋太祖的祖訓啊!一同寰宇,是任何一個皇帝,必然的使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