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口氣發生這么多事,展昭一回神,腹中空空,趕緊坐下先吃一口飯,一邊吃,他眨了眨眼,發現一件事。 藥王莊和林言,明明能在拍賣之前,請歐陽劍仙施展一番這驚天手段的。 若是歐陽雪提前展示自己的四季劍法,一招‘冬雷’便能令所有人沉迷其中,誰還會去想勞什子的天山劍第十九劍? 就說現在,展昭要不是腦子好用,連‘天山劍’這個名字都要忘了。 那邊好些年輕人,已經癡到不記得師父師兄弟,徒弟擠得師父滿臉怒,師弟踩著師兄的腳向上探頭,所有人滿眼只是泰山石上的劍痕。 楊玉英笑道:“可我們家小林,就是想把水波圖賣個好價錢。” 此時此刻,二樓雅座,葉鳳坡呆呆地坐在桌前,身體僵直,幾個青衣小廝倒在一邊,不知死活。 這等場面換了往常,非得驚動開封府不可,可現在店小二都不哼一聲,他們已經忙得什么都顧不上。 展昭人在二樓,看了那雅座幾眼,輕輕抬手捂住額頭,看一眼楊玉英,又看一眼幸災樂禍地啃豬肘子的林言:“葉鳳坡是怎么回事?” “沒仔細審,可八九不離十,這廝和滅孤月峰滿門的那個勢力有關,而且關系很緊密。” 林言從雅座上出來,笑瞇瞇地道。 他這一走路,展昭心下就覺得有些奇妙。 林言這個人在江湖上的名聲簡直要臭大街了,他師門恨他,江湖同道也說他是個欺師滅祖的畜生,他這人做事同樣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展昭一直當他是江湖浪子。 可他從雅座里走出來,身姿挺拔,步履輕盈而穩重,周身都透著一股貴氣。 他不像江湖浪子,到像世家豪族的小公子。 展昭呢喃了幾句,楊玉英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就這一點,是他沾了朋友的好。” 夏志明是個被陛下捧在膝蓋上養大的小公子。 林官昔年有一段時日,起居坐臥都與他在一處,學一樣的東西,不免養得越來越像了。 在皇城司,教官們教易容術,反而強調不許他們輕易易容成陌生人,往對方極熟悉的地方鉆,那般只會壞了皇城司的金字招牌。 可林官扮成夏志明,能把夏家連主子帶下人都糊弄得找不到北,見天給他送金送銀,林官這廝大手大腳的毛病,都是那時候養成的。 貴氣逼人的小林啃肘子啃得居然挺干凈,除了手上和嘴唇上略沾了點油光,別處都干凈。 一邊吃,他居然還能吐字清晰地說話。 “剛才我們家姑娘和小子逼葉鳳坡這廝逼得厲害了些,他一開始還記得用泰山派的招式,用著用著就走偏了,你去對比下,孤月峰看庫房的趙老頭應該就是這廝殺的。” 展昭翻看相關卷宗,也翻開了差不多有十幾遍,剛才到沒看出葉鳳坡的武功同兇手的有什么相似之處。 兇手所用招式很雜,從傷痕上看,到好似囊括了南北江湖各大門派一般。 只是少林,武當,甚至其他門派,除了本門秘而不傳的功法外,其它各類基礎武學都廣為傳播,外門弟子也收了不少,會這些門派功法的,真不一定就是本門的人。 當然,展昭對藥王莊這些人還是頗為信任。 林言輕聲道:“葉鳳坡必是暗探無疑。” 他稍微恍惚了下,又笑道:“可能是天分,一個人是不是做密探的,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楊玉英聞言瞥了他一眼,心下暗笑,這回這牛吹得可有些大。 林官自己是密探頭子,從小豆丁的年歲就做密探,他當然對這方面比較敏銳,可要說什么一眼就能分辨,才是胡謅。 林言可不知他的美人正腹誹他,反而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半倚墻壁,手持酒壺:“孤月峰的家伙們是迂了些,可都能吃苦,基本功還算扎實,若非有內鬼作祟,怎至于連一點反抗之力都無?” “要我說,這孤月峰也未免太偏僻了些,這些江湖人就是想不明白事理,非喜歡那些僻靜無人處,門派駐地不是擇高山,就是選深淵,怎不想一想,真出了事,旁人連想救援都困難重重。” 林言一臉唏噓。 展昭聽了,簡直都要忘記他本也是江南錦繡山莊的弟子,正經的武林中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