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卿溪然有著常年的頭疼,這疼痛已經(jīng)伴隨了她快要6年,準確來說,應該是5年又252天。 以前她也會偶爾性的頭疼,但疼一會兒就好,并不是如這種持續(xù)性的,不間斷的疼痛,從第一天開始,就一直不曾好過。 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頭疼的時候,是卿影兒的忌日,卿溪然陪著外祖去湘城公墓祭拜母親。 站在公墓寒涼的風中,身體一向孱弱的卿溪然,回家就生病重感冒了。 這一場重感冒,便讓她開始頭疼,一直持續(xù)了5年時間,任何現(xiàn)有的檢查手段,卿溪然和外祖都用上了,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她用腦過度,這是一種心理極度緊張,所引發(fā)的心理性頭疼。 大約,是治愈不了的了。 這便仿佛是她花了5年時間,都沒有治愈這場重感冒般,多少讓人覺得無力。 而如今,水淼站在卿溪然面前,隔著一道鐵門,看著她蒼白如昔的臉色,問她頭還痛嗎?是不是一直都不舒服? 卿溪然笑了一下,多少含著一些無所謂的諷刺意味,并未開門,只淡聲道: “不太方便,你有話就站在門外說吧。” 水淼皺眉,心里頭的火氣便是這樣升騰了上來,原本還算慈愛的眉目,瞬間染上了些許疾言厲色,聲線也凌厲了起來,問道: “爸爸來看你,你就是這么對長輩的?現(xiàn)在連門都不讓父親進了?” “爸爸?誰的爸爸?” 門內,卿溪然攏緊了身上的大圍巾,黑色的長發(fā)落在咖啡色大圍巾上,隱約泛著光澤,這時候,卿溪然的眼中是在笑著的,她很冷漠的問道: “水先生莫不是忘了,現(xiàn)在外面是個什么世道了?我雖足不出戶,可對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外頭太亂,我孤兒寡母的,實在不方便招待外人進門,有事就這樣說,若是無事,水先生可以走了。” “你!” 水淼被卿溪然氣得不輕,他生氣的問道: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有了靠山,有恃無恐了是嗎?父親站在門外,卻連門都不開,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東西?” 他忘了,卿溪然根本就不值得他的疼愛,就這樣一個冷漠無情,毫無老幼尊卑的東西,難怪他從來都不疼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