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往事紛雜(一)-《我的前夫是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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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刻薄的休掉已經(jīng)死了的苗靜雅,或許是因為他不愿她在苗靜雅的牌位前執(zhí)妾禮?
這個念頭剛晃過腦海就被她否決了,她和他在成親前唯一一次見面就是在小舅舅的及冠禮上,那時候她才十歲!
寧慎之再怎么也不會看上個還梳著鬏鬏的黃毛丫頭!
而且,他休掉苗靜雅是在三年后,時間上也與他們見面,或是后來的訂親成親都搭不上邊。
那個念頭被她拋下后就再也沒有想起來,在夢中,她卻夢到自己問了出來,搡著寧慎之的領子勒令他不回答,就不許死。
寧慎之望著她笑了笑,好似是在嘲笑她的大膽,然后一口血吐到了她臉上……
仇希音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睡在屏風外軟榻上的秀今立即驚覺,起身下床,點亮蠟燭走到仇希音床邊撩起帳子,手腳利落地在她后背墊上迎枕,伸手去撫她后背,干巴巴道,“姑娘,都是夢”。
仇希音之前是不許有人守夜的,只她生病以來幾乎夜夜噩夢,謝嘉樹下了令必得要有人守夜,仇希音只好允了,叫秀今和紅蘿輪流守夜,今天輪到秀今。
仇希音閉了閉眼,喘息微止,“水”。
秀今忙倒了水來,喂著仇希音喝下,道,“姑娘,歇下吧?”
仇希音疲憊倒上迎枕,擺手,“你去睡,我靠一會”。
秀今向來聽話,聞言只得又回了軟榻上躺下,只卻是不敢就睡的。
仇希音靠了半晌,方覺緩過神來,長長吐了口濁氣,披衣下床。
秀今聽見動靜,忙下榻跑了過去,“姑娘要起身?”
“屋里悶,我出去坐一會”。
仇希音穿了衣裳,用絲帶簡單束起頭發(fā),推門而出。
推開門的瞬間,她似是看到有黑影一閃而過,定睛看去,明月高懸,繁星當空,連一絲風也沒有。
他們到?jīng)鲋菀延袃蓚€月,五月底的涼州白天已炎熱如酷夏,夜間卻又寒涼如初春,仇希音剛打開門就不由咳嗽了兩聲。
秀今忙拿了件披風給她裹上,“姑娘,外頭冷,姑娘還沒大好,還是進去吧?”
仇希音搖頭,“我就在院子里站一會”。
鳳府的院子幾乎都一個樣,院子里栽梧桐,梧桐下擺石桌石椅,其他一無所有,空闊舒朗,好似是要留夠地方給鳳家的少爺姑娘們留足了空間耍刀弄槍。
仇希音這個院子,約莫是鳳夫人得知她要來,臨時栽了一片沙漠玫瑰,明明十分艷麗的花兒到了這里只顯得古怪且格格不入。
謝探微入了這鳳將軍府,約莫也會是這個模樣吧?
就像當年只知琴棋書畫、一心追求畫之化境的自己入了攝政王府。
仇希音沉沉嘆了口氣,秀今擔憂道,“姑娘,裴大夫說了,姑娘不可所思多慮,易傷心肺”。
仇希音瞥了她一眼,“你離那個黑胖子遠一點”。
秀今愕然,乖乖嗯了一聲,半晌見仇希音還在盯著那片花發(fā)呆,忍不住開口道,“姑娘,我們回去吧,外頭冷”。
仇希音轉身看向院中枝繁葉茂的梧桐樹,距離上次她與他在漫天桐花飄落中談論這世上許多事本沒有緣由,因此也就說不上緣由,已經(jīng)飄忽一月而過,桐花也早就落盡,隱隱可見小小的綠色梧桐果掛在枝葉間。
“鳳將軍既已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敘?”
秀今一驚,忙護到仇希音身前,夜空寂寂,連風的影子都不見。
仇希音冷哼,“去叫十九來”。
秀今這幾年雖一直在跟著蘭十九學武,到底還是不如蘭十九的。
仇希音話音剛落,梧桐樹便嘩啦啦輕輕響了起來,秀今警惕護著仇希音后退了一步。
不多會,青衣素帶的寧慎之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臉上鬼面面具在月光下閃著森森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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