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得償所愿(二)-《我的前夫是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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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聲吼聲起,眾人嚇了一跳,抬眼看去就見楚閬伸手搡開朝他撲去的苗衍道,彈了彈衣袖,意定神閑反問,“小人?這時雖則容指揮使取證還未回來,但想必苗首輔您想必比誰都清楚那幅您珍藏十數年的《快雪時晴帖》現在在何處吧?”
苗衍道被楚閬搡得連退幾步,被同僚扶了一把才穩住了身形,一張老臉紫漲發黑,“豎子!”
楚閬又彈了彈衣袖,“苗首輔有時間在這里罵下官,倒不如先回府安排一下后事,皇上仁慈,到現在還未下令拘了苗首輔您去詔獄,您倒還能自由行走。
但下官估摸著刑部尚書想必很快就能反映過來,皇上既命他接手此案,拘了您下獄卻是他的分內之責”。
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咳了咳,越眾而出,朝苗衍道伸手作揖,“苗大人,下官受皇上之命,還請大人莫要見怪”。
苗衍道氣得踉蹌了一步,往前栽去,楚閬忙搶上前一把扶住,皮笑肉不笑道,“苗首輔,您可要撐住了,畢竟要是您有個萬一,花尚書可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不是?”
苗衍道猛地推開他,指著他,嘴張了又張,哇地一聲吐了一口烏血來。
楚閬嘖了一聲,“果然現世報來得快,有些人不修陰德,聽說對頭吐血病倒了,就趕緊從后面捅一刀,這不,自己也吐血了?”
眾人默默看了神色坦然的楚閬一眼,皆是無語,就你楚閬還好意思說別人不修陰德?你是怎么有臉說出口的?
刑部尚書生怕楚閬再說什么真把苗衍道氣出什么好歹來,趕緊的連拖帶拉將苗衍道帶走了。
無言的靜默再次席卷了整個金鑾殿,一片寂靜中,仇正深平靜開口,“楚大人,好手段”。
楚閬挑眉,“怎么?仇少傅也認為楚某是誣陷苗首輔?”
“楚大人既然謀劃了這般驚天動地的案子,還請動了苗大姑娘,自然不會是誣陷”。
“那仇少傅這是為苗首輔鳴不平?”
仇正深緩緩搖頭,“楚大人少年英才,又是探花郎出身,何苦如此急功近利,不擇手段?”
楚閬神色冷了下去,“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仇少傅這是覺得楚某不該揭穿苗首輔意欲誣告寧郡王謀反之事?”
“楚大人又何必故意歪曲事實?仇某只是想告誡楚大人一句,縱然結果是好的,此等陰-私手段終究有失厚道,終會傷人傷己,楚大人且慎用!”
仇正深說完拂袖離去,這大殿之上,除了孝成宗,誰都不是傻子。
如果苗靜雅說的都是真的,苗靜雅自掌摑鄧文雅被孝成宗責令與寧慎之退親,就該被苗家視為棄子,就算苗家沒有勒死她了事,也不可能放她在府中自由行走。
如果說她發覺自己中毒還有可能,偷聽到苗大夫人夫妻的對話絕不可能,更不能因為偶然碰到就能偷聽到苗衍道與周返之間的交易!
苗靜雅一個閨閣女子,在那種情況下理應連自己的閨房都出不了,就算出了閨房也不可能在天黑后還能出得了后宅,苗衍道也不可能在天黑后邀一個外男進后宅商議公事。
那么重大的事,不論苗衍道還是周返都會慎之又慎,別說苗靜雅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就是輕身功夫極好的高手也很難偷聽得到。
楚閬到底是怎么拿到證據的?又是怎么讓苗靜雅反咬一口,將整個苗氏一族都往死地里送?
其間不用說,也定然存在著許多骯臟的手段!
又豈是苗靜雅說得那般光風霽月?又豈是苗靜雅撞個柱子就能明志的?
更何況,苗靜雅還沒撞死!
只是孝成宗想不到其中的彎彎繞繞,而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想到的人就算有心要查其中的彎彎繞繞,也改變不了苗衍道的和苗氏的下場,又何必多此一舉?
更何況,這朝里固然有許多人希望寧慎之,可希望苗衍道倒下的也不在少數,苗氏覆滅,已成定局——
……
……
果然,午時前后,消息就傳了開來,容宣在周府找到了《快雪時晴帖》和整整十萬兩的銀票。
孝成宗大怒,下令查抄苗、周兩府,兩府家眷暫時關押在府中,任何人不得出入!
其時,謝探微和鳳知南的筷子正同時伸向粉彩小碟中的最后一只雪花蟹斗,謝探微聞言一愣,便叫鳳知南搶了先,最后一只蟹斗穩穩地落進了鳳知南面前的小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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