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仇正深卻是一耳就聽出來了,眉頭擰的更緊,正要解釋自己絕沒有那個意思,就聽那年輕黑胖的裴大夫硬邦邦道,“我不知道謝家到底有沒有苛待外孫女,但光從脈象上來看,這位姑娘明顯是平日就有血氣不足之癥,加上長時間未吃東西,才會導(dǎo)致暈厥”。 他說著好像生怕豐氏聽不懂般,又仔細(xì)解釋,“簡單點說,就是餓暈過去了!從脈象上,這位姑娘至少是吃過早膳之后就沒有吃東西,或者說,就算吃了,也絕對沒有吃兩口,不足以抵飽。 若是正常人,除了餓的難受點外,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這位姑娘只怕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弱癥,從小就氣血不足,平日定然是精心養(yǎng)著,所以一直沒有什么大問題,今天乍一餓著了,才會如此! 夫人,我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清楚明白的說了一遍! 現(xiàn)在,本著醫(yī)者父母之心,我倒是要問一問夫人,為何這位應(yīng)當(dāng)是貴府嬌客的表姑娘為何會在貴府餓了一整天? 若真是按三姑娘的話頭,這位表姑娘只是下午沒吃點心,暈倒的時候又未到晚膳時分,總不至于會餓的暈倒的!” 豐氏被他義正言辭的一番話氣了個仰倒,指著他一連聲的喊,“來人!給我將他叉出去!讓他滾出謝家弄,我們謝家用不起這樣的!” 豐氏出身山東詩書大家,嫁的又是謝家這樣的人家,一輩子都沒有說過臟字,這時候氣的發(fā)昏,竟是連“滾”字都說出口了。 裴防己脊背挺的更直,梗著脖子硬氣道,“夫人慎言!裴某來謝家坐診,是受謝老太爺之邀,不是夫人那些個奴才婢仆,夫人卻是沒那個能耐叫我滾的! 夫人貴為謝家嫡支主母,是謝氏的宗婦,天下學(xué)子之師母,且不論這位姑娘餓暈在外祖家是不是夫人的過錯,夫人卻連醫(yī)者的一二實話都聽不進(jìn)去,憑空曲解,橫加指責(zé),實在德不足以為謝家主母,謝氏宗婦! 夫人也不必趕我走,我這就去向謝老太爺請辭! 當(dāng)初我來謝家是因為慕謝氏之家風(fēng),學(xué)風(fēng),但如今,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謝氏的家風(fēng)我雖沒有全部見識到,但主母如此,卻也是可以想見了!這樣的人家,不留也罷!” 他說著一振衣袖,也不行禮,轉(zhuǎn)身就走,豐氏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想叫人攔住,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