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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順著來，才可能跟萬俟汮訐有話聊。萬俟老爺子守著規矩。

    “作為父親，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沒有！”

    “沒有？”萬俟老爺子冷笑一聲，瞇著眼盯著兒子。

    “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是在感情上可是個過來人。你要是不喜歡她，犯得著做那么多？單說這改變，可真是讓人驚訝！”

    當然，誰都知道變化太大了。

    萬俟汮訐一向沉穩自律，自認識了黎南子后，很多事都打破了多年謹守的原則。這幾天不理世事只為美人的做法，更是不言而喻。

    “我的事不用您管！”

    “我是管不著你，可是……”等了會兒，去掉那些煽情的調調。“什么都可以錯過，什么都可以否認，唯獨這心上人吶，最不該白白失去。你多等一刻，這一刻里就可能生了諸多變故；你還不打算看清楚自己的心，別人或許已經努了很久的力了……”

    沉悶了會兒，萬俟汮訐看了父親兩眼，有話說不出口。

    這些算是點撥還是勸告？

    萬俟汮訐不知道，但他體會到了父親的好心。那可能不能算作愛，但已經突破了這些年的常規。

    “以前，我說你要終生孤苦，你說你有美食足矣。現在，終于來了個比一切都重要的人，重要到你想都不用想就為她放下所有，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嗎？”

    “我未曾體會真切！”

    “那你是否怕失去過？是否思而不得時想念？是否見她與別的男人親密就醋意橫生？是否總是設想未來與她一起的場景？”

    心境不平，越擾越亂。

    “我只是……”

    “只是什么？”老爺子嘆了口氣，“如果她跟了別人，你可舍得？”

    “我這次干涉，不過是希望她與淤泥分得清些。盼她好，就是喜歡嗎？”

    老爺子輕哼一聲，“那下次如果換成一個良好的普通青年，你又如何？”

    萬俟汮訐無言，站了會兒就走了。

    老爺子笑了笑，喝了杯茶，嘆道：“好歹你也遇到了個人，此生沒有白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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