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其事灼然-《大唐朝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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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安南經略,播州都護,都差不多,云南也可以算進來。
和吐蕃為什么一打幾百年?是真打不過嗎?不是,就是這仗打到最后就是干賠,那邊要啥沒啥,打下來也沒用。
這是時代的局限性。
“國舅,”李適接過話頭:“張卿剛剛起復了威州與長樂諸羈糜,恢復了蕭關故道與大河津渡,將吐蕃回陷于烏蘭會州。”
“哦?”吳湊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扭頭看向張軍,拱了拱手:“容某失敬,太保乃我大唐中流砥柱矣。
可是,此事卻與云南何關?”
“國舅有所不知,”張軍給國舅爺解釋了一下:“凡吐國出疆之道,即此四路,只需將云南故地尋回,便可迫其西出。
彼時,某當取隴右十四州復故,再斷其足。”
“只是,”吳湊琢磨了一下:“只怕傷亡太重。西南諸地連番失敗,老朽多有研磨,實是非戰之過。”
大唐在西南失敗過有那么幾次了。
總結下來,失敗的原因并不是戰斗力和裝備的問題,而是地形地勢的問題。發揮不出來。
在北方唐軍士卒往往能夠以一敵百,但到了那邊這種優勢就會被地形地勢自然條件給稀釋掉,輸給天時地利。
“國舅,此事無需再問?!崩钸m開口給張軍打圓場:“張卿此事,便暫時壓下吧,余端還勞請國舅操累一番。”
“臣奉敕?!眳菧惔饝讼聛?。這事兒就算這么翻過去了。
國舅爺告退,皇帝和李勉張軍兩個再次回到原來的話題。
延英門外諸殿中,宰相們,待制的王官大臣們都等的有點焦,三五一伙的湊到各處低聲說話,竇申被打的事情也越傳越廣越活靈活見。
竇參也聽說了。他打發了人去竇申府上慰問,察看情況,自己在辦公室里琢磨事兒。
竇參是個胸有大志的人。
這個大志,不是說他有什么家國情懷,準備帶領大唐如何前進,而是,他要當人上人。
竇參是蔭蒙入仕,在學問上沒什么作為,管理能力也沒什么突出的地方。
為了升遷,他給自己立了一個直臣的人設,不畏權勢,不避權貴,豎直敢言,不但結交了大量的中下層官員,交好了禁軍,也坐穩了御使臺的位置。
現在,他的目標是拜相。他相信自己已經一只腳邁進了政事堂,只等皇帝點頭一錘定音了。
他有眾多的中層耳目,手中握有參劾大權,有直臣的形像,他不相信誰敢設阻相攔和他魚死網破。
大家都是做官的,都是從眾多競爭中掙扎上來的,誰屁股底下沒有點屎?尤其大唐的高級官員大多都掌過兵,都有舊帳可翻。
就比如行軍搶掠這事兒,就沒有哪個部隊沒干過,但就律法上來講,這就是罪,是不允許的,可以說縱兵掠擄這個罪名一劾一個準兒。
虛報(授)軍功,逾矩,科舉不端,薦人不明,私授官爵,這些事兒他手里有一堆小報告。
就像張軍說的,御使臺一旦脫離了監察職責要涉入刑政,那真的就是在做弊一樣,優勢太大了,然后就是導致監察機構的腐爛。
大唐前期三省并舉,六部分立,大家職權分明互不干擾。
但到了德宗朝這會兒,在玄宗晚年的努力之下,在兵亂的推動下,刑,察,政三條線正在混淆,三省六部也在模糊邊界。
所謂前因必有后果,玄宗朝后百來年的前因,就要在德宗朝開花結果了。這也是張軍最擔心的地方。
這也是后面大唐糜亂衰敗的原因。強大者,往往死于內疾。
竇參主要是在分析,這事兒是意外,還是有人在針對他。雖然官途通暢,他也自認為有把握掌控一切,但這些年必竟也是沒少得罪人。
居安思危嘛,這也是他的致勝法寶,從來都不會麻痹大意,事事謹慎小心。
虢王李則之覲見,首宰李勉覲見,然后張增被召入,緊隨其后國舅爺吳湊也氣乎乎的來了,但是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些奇怪。
小半天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先是虢王灰頭土臉的從宮內出來,一聲不響的走了,然后國舅爺也是眉頭緊鎖的出來,看不出一點得勝的意思。
外面的所有的官員都看在眼里,相互交流眼神。這鳳翔郡王,好像挺硬啊。
國舅他走后又等了一會兒,大監出來把次相輔相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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