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無雙一臉神往地抱起胳膊點點頭:“頑玉前輩的大經周天隨心而動,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法術了!”錢人燈背起手說道:“別說你了,就連老夫都沒聽說過有這么厲害的人物呀!行了,張洪的鐵獸嘴不簡單,不過這也是把雙刃劍,咱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說著錢人燈毀掉了地上的乾坤卦象,然后對木無雙擺擺手:“好了,咱們回去,等張洪那狗雜種找上門吧。”木無雙看著地上的泥土問道:“錢師伯,鐵獸嘴怎么辦,就放這不管嗎?”錢人燈哼了一聲說道:“真動起手來,還是阿淼的武功好用,其余的交給老夫就行。” 木無雙看著錢人燈的背影動了動嘴角,隨著他一起回到魏府的院子里。兩人直接來到靈堂,此時持固已經被代德庸解開穴道,正坐在靈堂念超度經。錢人燈斜了持固一眼,滿臉不悅地問道:“阿淼,誰把這賊和尚放開了?”持固見到錢人燈自然嚇得冷汗都流下來了,林淼低聲解釋說:“是東海派代掌門,眼下只能請他來給幾位誦經超度了。” 錢人燈嘆了口氣,然后默然不語的抬起頭,望著門外遠處的群山。白曉川趁眾人沒注意自己,悄悄來到張庭幕的房間里,推門就見到白艷艷正坐在李彧床邊,一臉驚慌地看著他。白曉川瞪圓雙眼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白艷艷只能慌不擇言地說道:“爹……你,你不能進來!” 白曉川回過神來,隨手關上房門低聲斥道:“我怎么就不能進來了?你就這么跟自己爹爹說話?!”白艷艷急忙改口說道:“你怎么進來了?這……你還是走吧。”白曉川一言不發抓起白艷艷的手腕,死死盯了她一會才有些惱怒地壓低嗓門:“你個死丫頭!趕緊跟我回家!” 白艷艷用力想抽回手腕,但是白曉川用上了龍雀經的內力,白艷艷自然掙脫不掉。白曉川陰著臉扭過頭,見到躺在另一張床上的余雪琪,頓時臉色一變說道:“余上仙?她怎么也在……難道她徹底失手了嗎……”此時余雪琪身上已經沒有了仙氣,只有若有若無的妖氣縈繞在她周圍。 白曉川正在愣神的時候,白艷艷忽然張嘴朝白曉川的手腕咬去。白曉川手腕吃痛自然松開了白艷艷,不過白艷艷的嘴角也被白曉川的龍雀神穆經震裂了,須臾便血流如注。白曉川又氣又惱地看著白艷艷,白艷艷冷不丁從腰間拔出佩劍橫在自己脖子上嚷道:“爹,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白曉川見白艷艷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怒發沖冠指著李彧低聲吼道:“這小子到底哪里好了?你找木無雙找林淼,爹高興還來不及呢!再不行你去找張庭幕、張庭燁也好啊!張家兄弟哪個不比他強!”白艷艷陰著臉搖搖頭:“他在萬妖洞救過我的命!否則我早就死了!”白曉川氣得點點頭說道:“好!那你二叔的帳怎么算!一命抵一命嗎?你休想!” 白艷艷咬緊牙關瞪圓雙眼:“那不管我的事,再說那萬年妖皮你不是已經拿到手了么?爹,寶貝來得太快招災呀你懂不懂!”白曉川氣得胡子發抖,哆哆嗦嗦地指著白艷艷點點頭:“好啊,在外面還學會頂嘴了是吧?我打死你個臭丫頭!合著饒了這么大一圈,咱們白家什么都沒得到,還把你和你二叔都搭進去了,是不是!” 白艷艷見白曉川往前動了動身子,立刻把長劍壓到自己皮肉上,白曉川見白艷艷脖子上滲出殷殷鮮血,臉上的暴怒也變成了心疼。白曉川擺擺手急忙退到房門口勸她說道:“小四兒你別亂來啊!等你想通了,爹再來找你。你……你先把劍放下!”白艷艷只是直直看著白曉川沒有說話。白曉川知道自己閨女的脾氣,只能嘆了口氣,悻悻地拉開房門退出了房間。 白艷艷聽白曉川的腳步聲走遠了,才手臂一軟直接把長劍扔到地上。余雪琪聽到聲響身子微微一顫,輕輕哼了一聲。白艷艷走到余雪琪床前的時候,余雪琪睜開眼皮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白艷艷,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白艷艷悵然若失地坐到余雪琪身邊,抓住她的手沉思起來。 木無雙見院子里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不是白頂山宮就是北謨家的人,自然有些不安,林淼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各路人等。羅瑞知道他倆想什么,走到兩人面前摸了摸下巴說道:“要不,我調點軍隊過來?省得咱們人少吃虧。”木無雙搖搖頭嘆了口氣:“不必了羅姨,人多手雜。而且這又不是上次他們都擠在屋子里,咱們的士兵拿這幫高手毫無辦法的。” 羅瑞點點頭,只能退到一旁冷眼看著。這時李田牧找到木無雙和林淼,小聲對他們說道:“眼下外面全是韃子,想找墓地也不可能了,我和你楊師叔商量著,今晚就把先武兒他們火化吧,骨灰帶回去安葬,這事兒庭幕也同意了。”林淼皺了皺眉頭問道:“今晚……今晚嗎?” 李田牧點點頭嗯了一聲:“實在是沒時間再拖了啊!仗著錢老爺子還能鎮住這幫人,咱們收好骨灰趕緊走,否則夜長夢多……林淼你還有什么事沒辦完嗎?”木無雙看出林淼的心思,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可以給刀二小姐留封信,告訴她你還會回來的。” 林淼看了木無雙一眼點點頭:“留書信倒是很簡單,問題是讓誰送過去?現在去哪找這么個人?誰去都是冒險啊,除了我好像也沒別人了,但是我又不敢離開這……”木無雙嘿嘿一笑說道:“還能找誰,古心小姐唄!大不了讓大師兄再請她吃飯就行了。”林淼盯著木無雙慢慢搖搖頭:“古心小姐,她難道不跟咱們一起走嗎?剛才你也看見了,她和庭幕兄,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