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無雙橫起峨眉刺一擋,頓時被句落劍震得手臂微微發麻。青牛怪順勢壓低身子,木無雙只能同時伸出雙手,才能抵住青牛怪和句落劍。青牛怪冷笑一聲慢慢說道:“雖然黃泉劍還是認你為主,只可惜劍身的妖力被壓制,幫不了你啦?!? 說著青牛怪把句落劍往后一拉,握水針立刻被句落劍劃出一道半寸深的凹痕。木無雙猛地撤回雙手,左腕一扭直刺青牛怪的右腰,青牛怪立刻掄起句落劍朝握水針砍去。木無雙手里的握水針被句落劍撞得脫手而出,青牛怪一招得手,馬上調整了一下身形,舉劍直刺木無雙的小腹。 木無雙只能往后一躍躲過句落劍,青牛怪站直身子摸了一下句落劍的劍身:“躲吧,看你小子能躲到什么時候!”木無雙握了握拳頭,忽然聽到白祎升在自己身后不遠處說道:“無雙少俠,你的句落劍,怎么會在別人手里?” 木無雙匆匆回頭看了一眼白祎升,有些不自然地搖搖頭說道:“反正就是弄丟了,沒什么可說的。”白祎升兩個躍身飛到木無雙身邊,右手按在腰間的長劍點點頭:“咱們兩個對付他一個……雖然他手里有你的寶劍,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木無雙低聲說道:“句落劍很鋒利,兄臺請務必小心?!卑椎t升點點頭沒有說話。木無雙剛想拉開馬步,右腰忽然一麻,體內的真氣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木無雙一臉詫異地扭頭看著自己身旁的白祎升,白祎升拿開自己的左手,然后向前幾步沖青牛怪拱手說道:“我已經封了這家伙的穴道,山神大人可以把他拿下了。” 木無雙的眉間浮起淡淡怒色,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嘴巴無論如何也張不開了。白祎升轉身看著木無雙,慢慢搖搖頭:“無雙兄,你武功那么好,我只能使出龍雀神穆經來點你穴道——白某也是身不由己,兄臺千萬別怪我啊。”青牛怪笑著點點頭,然后拍了拍手掌,一副枷鎖憑空出現在青牛怪的面前。 青牛怪輕車熟路地把枷鎖套在木無雙脖子上,然后拍了拍木無雙的腦袋:“聽說你小子發起瘋來很討厭,老子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副好東西——八極囚鎖,嘿嘿,有這法寶在,你休想使出半分妖力。”余雪琪見木無雙被八極囚鎖困住了,立刻縱身飛到青牛怪身后,微微一笑說道:“干的好!終于抓住這個家伙了?!? 白祎升急忙俯身行禮說道:“小人見過仙子,這家伙頑固不化,妄想做螳臂當車之舉,真是不知好歹呢?!庇嘌╃鳑]有理會白祎升,而是徑直走到木無雙面前,抬頭看著木無雙微微一笑:“本來我想直接殺了你,不過你好像還有點用……喂,你們兩個,把這家伙送到哈勒圖猛那里,他知道怎么做?!闭f完余雪琪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白祎升一臉尷尬地站直身子,又恭恭敬敬地對青牛怪說道:“山神,請?!鼻嗯9贮c點頭,轉身朝瘦馬峽南邊走去。木無雙雖然被封住穴道全身僵硬,但身子依然不受控制地隨著青牛怪邁開步子。白祎升看著木無雙的僵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緊不慢地跟在木無雙身后。 三人剛走出瘦馬峽不遠,一陣馬蹄聲忽然從峽谷另一端遠遠傳來。白祎升警覺地轉過身子,只見白艷艷騎著一匹白膘馬,手里提著一柄紅纓槍沖到離他幾丈開外的地方。白艷艷杏眼圓睜瞪著白祎升喝道:“哥,你在干什么?!”白祎升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四兒,你別多管閑事,趕緊給我回去!” 白艷艷抬起手里的長槍指著白祎升:“多管閑事?這是閑事嗎!你是不是想害死咱們白家?!”白祎升嘖了一聲說道:“你什么意思?我的話也敢不聽了?”白艷艷氣憤異常地咬了咬嘴唇:“要是那個姓林的知道這事,誰也救不了咱們!” 白祎升有些不耐煩地揮手說道:“這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是死路一條,你就別添亂了!”白艷艷咬緊牙關,猛地舉槍朝白祎升肩膀砸去。白祎升不避不閃,任由白艷艷一槍砸在自己左肩。白艷艷雖然武功不弱,依然被白祎升的龍雀神穆經震得手腕發麻。 白祎升有些氣惱的喝道:“鬧夠了就趕緊回去,別逼我動手!”白艷艷穩住手里的長槍一字一頓地說道:“姓林的可能一會兒就到了,讓他看見的話……你們誰也跑不了的……”白祎升此時的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了,他看不到!你再不走,我就要不客氣了!”白艷艷鼓起腮幫,直接跳下馬背站到白祎升面前嚷道:“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馬上!” 白祎升死死瞪著白艷艷,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鳳瑤甄悄無聲息地閃到白艷艷身后,慢慢伸手捂住白艷艷的嘴巴。白艷艷眼皮一翻便躺在鳳瑤甄懷里。白祎升長舒一口氣,微笑著朝鳳瑤甄拱手說道:“多謝前輩,家妹無知,讓前輩見笑了。” 鳳瑤甄笑了笑抱住白艷艷:“這丫頭也是為了給你們留條后路,小孩子嘛,知道的少,不奇怪?!卑椎t升冷笑一聲說道:“放了木無雙才是自絕后路!有勞前輩把舍妹帶回城,白某先行謝過了?!兵P瑤甄把白艷艷扶到馬上,然后跨上馬背點點頭:“白公子放心,咱們在同一條船上。白二少爺,保重喲。”說著鳳瑤甄勒了一把韁繩,白膘馬慢慢朝青陶川小跑而去。 白祎升目送鳳瑤甄和白艷艷走遠了,才施展輕功追到木無雙背后,繼續跟著木無雙和青牛怪。哈勒圖猛的大營已經隱約可見了,此時木無雙才剛剛沖開白祎升點的穴道——八極囚鎖不但限制了木無雙的妖力,連他的內力也削弱了至少六成。木無雙試著單靠臂力撐開囚鎖,囚鎖自然是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