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一口血噴到了春香的脖子上,春香一回頭,卻見夏蘭握住打體內(nèi)露出的刀刃,就那么直挺挺被釘在了旗桿上頭。春香悲呼一聲,雙手扶住夏蘭的身體嘴里不停用鄉(xiāng)音跟她說著什么。夏蘭張張嘴,一口血涌出,隨后頭就那么一歪沒了生息。春香大喊一聲,回頭縱身躍起對著前頭尚在奔跑的馬匹就是一拳。拳頭打在馬頭上,馬兒朝著街邊側(cè)滑出去幾米,然后帶著馬車一起翻到在了路邊。 車上的糞桶滾落一地,糞水灑得滿大街都是。春香一拳打死了馬,心頭的惡氣尚未出盡。就在她回頭打算去找那個車夫的時候,阿離接連朝著她腳下彈出了十幾指,指風(fēng)打在地上,頓時留下了一片冰霜。春香一腳踩在冰上,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朝后頭仰面倒下去。我故技重施,隔空一掌按在她的身上,隨后就聽砰的一聲,春香的后腦勺狠狠撞擊在地上,整個人就那么躺在那里,雙眼看向天空,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起來。 早餐店的老板從屋里沖了出來,一看春香和夏蘭雙雙殞命。大喊一聲,回屋就拿了一把櫻花部慣用的彎刀出來。我跟阿離趴伏在屋頂,看著他在下頭厲聲大喝。過了沒一會兒,老板一跺腳回了屋。趁著他回屋的檔口,我跟阿離急忙縱身躍下,然后幾步之間離開了現(xiàn)場。 “咱們要不要想辦法通知三夫人一聲?”離開了這條街,天色才慢慢亮堂起來。路上的人也慢慢在變多,我們朝著北區(qū)走去,路上阿離低聲問我。 “用不著,武道萬盛身邊的人死了,一定會有人通知給城主。這消息瞞不住三夫人。咱們讓包老板派車送我們回去,這樣能夠減少在別人面前露面的機(jī)會。”我決定去找包老板,讓她派車送我們回湖心小筑去。萬包商行的廢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我們到的時候,一批工匠正在那里打著地基。四周圍堆滿了建筑材料,相信很快就能將萬包商行給重建起來。包老板正跟閔老大站在一起說著什么,一眼看到了我,急忙微笑著迎了上來。 “你怎么進(jìn)城了?早飯吃沒?沒吃的話我?guī)銈內(nèi)ヒ粋€好吃的去處。”包老板跟我們說著話,她身后的閔老大也走了過來跟我們打起了招呼。 “沒吃呢,說是過來看看萬包商行建得怎么樣了。閔老大的傷恢復(fù)得不錯啊,現(xiàn)在都能下地走動了。這對北區(qū)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我跟閔老大寒暄著道。 “還好家里有些傷藥可以用,連著用上幾天,這傷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我本身就是習(xí)武之人,身體素質(zhì)要比一般人強(qiáng)。換了別人的話,這一身傷沒有個把多月怕是真下不了地。包老板這邊的進(jìn)度也算是快的,等地基重新打一遍,剩下的事情就快了。這要說起來,還是江先生的實力高強(qiáng)。那天在擂臺上,居然直接嚇得對方認(rèn)輸。這么多年來,能讓櫻花部認(rèn)輸?shù)娜耍铱匆仓挥薪壬阋蝗肆恕W撸駜涸绮臀艺埬銈儭砹诉@么多天,好歹也讓我做一回東道吧?”閔老大走路還是有些不太方便,說話間朝手下的弟子招招手,立馬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只拐。他拄著拐,將我們朝不遠(yuǎn)處的包子鋪帶了去。 “這里的包子還不錯,再就上一碗蛋花湯,吃得微微冒汗整個人都會變得精神許多。”閔老大將我們帶進(jìn)了包子鋪,找了個靠墻的桌子坐下后說道。 “老樣子來四份!”對店小二招呼了一聲,閔老大將桌上的幾個小盅的蓋子揭開,將里邊裝著的調(diào)料慢慢往碟子里添著。 “他家的包子沾上這調(diào)料那叫一個開胃。也就是江先生今兒來我會為你親自調(diào)個味碟。平時可是連包老板都沒有這個面子的。”閔老大一邊調(diào)著調(diào)料一邊說。 “這可是真的,要說這北區(qū)調(diào)味碟誰最有名,那當(dāng)屬是閔老大。這可不是吹捧他,他調(diào)出來的味碟,起碼能讓你多吃一籠包子下去。”包老板在一旁用熱水燙著筷子對我們笑道。說話間包子和蛋花湯被端了過來。蛋花湯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里頭不僅有雞蛋,還要一些粉絲,最主要的是湯里加了胡椒,并且用淀粉掛了糊。拿勺子攪和兩下,我還看到了碗里的香菇碎和香菜。端起碗來就著碗口吸溜一口,一股胡椒味過后便是一股鮮甜味充斥在口腔里。 “這湯可是用的魚湯,這碗蛋花湯,老板可是舍得用料的。怎么樣?感覺還合胃口?”將味碟擺放到我的面前,閔老大又拿了一籠包子放到了我和阿離的面前。包子大約跟乒乓球那么大個兒,里頭的油水都快浸透面皮了。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正吃著東西,打外頭跑進(jìn)來一個穿著武館衣裳的人。他看看我們,然后到了閔老大身邊,俯身到他耳邊說了一通什么。閔老大聞言臉色一變,然后對那手下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去。 “下頭的人一點事都做不好,什么都得我去盯著。你們吃著,老板把賬記我頭上。我先去忙,回頭得閑再跟江先生聚聚!”跟我們說了幾句,又跟掌柜的打了聲招呼,閔老大用筷子插了幾個包子,架住拐出門跟在那個手下身后就走。 “他這一天天的可是比我還忙,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這事那事的就都來了。”包老板目送著閔老大離去,然后喝了一口蛋花湯說道。話音未落,一個商行的人就急匆匆打外頭跑了進(jìn)來。 “老板,江先生,剛得到的消息,武道萬盛身邊的兩個櫻花姬今天早上死了!現(xiàn)在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往現(xiàn)場趕,老板您要不要過去一趟?”來人低聲對我和包老板說著。一聽他說這個,我跟阿離對視一眼,然后在心里說:這消息倒是傳得真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