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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1章 不知死活-《陰陽異聞錄》

    我回到客棧的時候,掌柜的一眼看到我,連忙從柜臺后頭迎了出來。

    “江爺您可真是說話算數(shù),說是半個月,這十二天就回來了。房間我一直給你留著,沒有安排任何人進去住。您先上樓歇著,我把樓下這點事安排好,再上去陪您說話!”掌柜的對我低聲說著,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事瞞著我一樣。我朝他深看了一眼,點點頭邁步朝樓上走去。進了房間,江小月一如從前趴伏在門口守著。而我則是推開窗戶,靠在窗臺上抽起了煙。一袋煙抽完,掌柜的端著一壺茶和一碟點心上了樓。小心翼翼的跟江小月對視一眼,他繞開了江小月進了房間。

    “掌柜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我示意掌柜的坐下,然后拿起茶壺為他斟了一杯茶水。

    “這事兒一直憋在我心里,之前我也不知道江爺你回不回。也就一直沒有敢對任何人說。江爺離開的時候,不是曾經(jīng)委托我?guī)湍闶招琶??信沒有,車把式也沒了。人和車都被扔到了山坳,一直到前天才被被發(fā)現(xiàn)。蟲吃鼠咬的,整個人都已經(jīng)爛得不像樣子了?!闭乒竦脑挘屛倚睦镆惑@。

    “車把式死了?那春香她們呢?是死是活?”我不由又點了一袋煙問起掌柜的來。春香和夏蘭是我送走的,這要是在路上出了事,我這心里始終會覺得過意不去。

    “這個就不知道了,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打斗的痕跡,也沒有看到她們的尸體。我琢磨著,要么就是被人被擄了?誰跟她們有這么大仇,明知道這倆姑娘跟爺是熟人,還非得下死手?”掌柜的手捧著茶杯,看看我低聲說。

    “東城那邊派人來接管關(guān)內(nèi)了沒有?”我將煙點上,抽了一口問掌柜的。

    “您還別說,前天剛到。人一來,就到我這里來打聽江爺。我說江爺離開了,什么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則不知道?!闭乒竦难柿丝诳谒T外看了看起身說。我示意江小月進屋趴著,好讓掌柜的關(guān)門說話。

    “這次來的人可不一般,據(jù)說是東城衛(wèi)所的首席教頭。而且還是個女的,看起來就不太好說話。她來也沒問別的,就是問江爺現(xiàn)在的去處。我說不知道,她也沒有為難我。這兩天全關(guān)的護衛(wèi)都分批去校場接受考核呢,不合格的全都被剔除出去。大家都說,這個女人一來啊,就沒好日子過了!而且從前入關(guān),關(guān)稅一枚晶石,隨便待多久,定居都沒問題。如今這規(guī)矩也變了,入關(guān)關(guān)稅漲到了三枚晶石不說,就連停留的時間也有了限制。不得超過半個月,違者會被沒收全部財務(wù),驅(qū)離出去!”掌柜的壓著聲對我說著新來的這位,我則是默不作聲的聽著。

    “看起來,關(guān)內(nèi)侯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東城啊!知道城主那邊是個什么意思么?”我抽了口煙問掌柜的。話音未落,就見江小月站了起來,然后雙眼緊盯著房門,脖子上的毛都豎了起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雖然對方的步子很輕,不過還是逃不過我和江小月的耳目。

    “來人了,不出意外,就是那曹操!”我喝了口水,示意掌柜的先走。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靜候?qū)Ψ降牡絹怼?

    “金當(dāng)家的來了,江爺前腳到您后腳就到,要么說就是個緣分呢!金當(dāng)家的請進屋坐,我再給你上一壺好茶。這可是...”掌柜的開門,正好遇到了對方準(zhǔn)備推門。掌柜的面皮抽搐幾下,然后諂媚的對她說著。沒等把話說完,卻被那女人一伸手給打斷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忙吧,我跟江爺說說話!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上來。不然,我手里的鞭子可不饒人?!蹦桥哟┲簧砑t色的勁裝,馬尾上扎了一條手帕,手里的鞭子說話間還朝掌柜的點了點。我的眼神在她身上游弋著,對方年齡不超過三十,身材也保持不錯。就是這嘴里的話句句帶刺,眼神看誰都帶著蔑視,這一點讓我極為不爽。

    “那你們聊,你們聊,我親自在樓梯那守著,一準(zhǔn)不會有人上來打擾!”掌柜的擦抹一下鬢角,點頭哈腰的將門給帶上了。

    “金芳敏,敢問江爺,關(guān)內(nèi)侯是你殺的?”對方在房間里踱著步子,看看炸了毛的江小月,她停下來開口問我。

    “原來是金當(dāng)家的,沒錯,關(guān)內(nèi)侯是死在我手里!莫非東城城主,派你來尋仇?”我哈哈一笑,拿起茶壺斟了杯茶水,輕輕推了推對金芳敏說道。她走到桌邊,拿起茶杯送到鼻前嗅了嗅。

    “這不是尋仇,凡事都有個律法,咱們按律法辦事就是!你既然這么痛快,那我也不藏著。跟我回東城,至于城主要怎么處置你,那是他的事情!”金芳敏將茶杯放下,雙手撐在桌上看著我說道。

    “誰的律法?東城城主的?他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律法這兩個字?,F(xiàn)如今世道大變,大家都在占山為王。你有你的規(guī)矩,他有他的規(guī)矩,我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要先問問人家是個什么規(guī)矩才行?那我要是把東城端了,是不是從此以后,那規(guī)矩就由我來定了?”我叼著煙桿子,跟對方四目相對的說。這番話說出口,金芳敏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慍怒。

    “你要是不跟我走,整個東龍道都不會放過你。近十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在東龍道的地盤上殺一方主官!你算是頭一個,這一次不辦你,下一次會有更多人效仿?!苯鸱济舻囊痪滢k我,讓我笑了起來。

    “誰來辦我?靠你?還是靠你們那個整天忙著納妾的城主?回去告訴他一聲,相安無事吧,別逼我把他從城主寶座上趕下來?!蔽倚χ鴮鸱济粽f道。

    “我看你的實力,是不是跟你的嘴皮子這么犀利!”金芳敏被我激怒了,站直了身體,一抖手將手里的鞭子朝我抽了過來。鞭子才揚起,江小月已然從她身后朝她吐出了一輪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