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對戰(zhàn)阿瓷-《劍仙無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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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潛突然就想到了莫亦凡在自己家的那段日子,他不正跟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相同么?失去了仙力和仙骨,只擁有一具毫無仙力的仙身,那么久的時間,他又是如何過的?
難不成他亦是在消耗自己的魂魄來支撐著留在自己身邊的?
一系列曾經(jīng)覺得有些別扭的場景組合在一起,仿佛一條完整的線索鏈,讓晝潛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
并非莫亦凡真就那般不愛說話,他是怕自己說話太多,若是有個言語失當,會被覺出異樣;并非他真就那般嗜書如命,捧著一本破竹簡一坐就是一整天,而是他身體在漸漸僵硬,行動時有不便,他怕自己動作太多,若是有個舉止反常,會被看出端倪;并非他口味越刁鉆,無論做什么菜,后來都換不來他的滿足,而是他的五覺在慢慢退化,他怕自己裝得不像,若是有個夸張做作,會被現(xiàn)問題;并非他從未進過廚房拿過菜刀,才在第一次下廚的時候?qū)⒁浑p手傷得滿布傷痕,而是他不似之前靈巧,又漸漸失了痛感,被切傷了都不自知,若是他能覺得出痛來,是斷斷不會藏不住那些傷來惹人懷疑。
還有那一夜,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面白似紙,唇青如灰,渾身滾燙得如同體內(nèi)燃著干柴,竟都是因著自己拿走了他的仙力和仙骨,他所受的一切罪,竟都是因著救了自己一命!
原來,莫亦凡一直在用波瀾不驚強撐著那具漸漸崩壞的軀殼過得那么辛苦,原來,他竟一直在以消耗自己的命為代價來待自己好!
想到這里,晝潛感覺自己的眼眶在隱隱脹,這一切若是歸根咎底,算是自己惹出來的,但,好像是一直都是莫亦凡在善后,不僅如此,他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又一個字都不跟自己說,最后,還有可能落得個殺身之禍。
“為什么,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晝潛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一般“嗚嗚”地哭了起來。
云清鈺心中知曉他這一哭所為哪般,便也沒有多加阻止,反而抄起了桌上的紫砂壺,將壺嘴放在口中呷著茶水,雖說臉上仍是他平素里那副無關痛癢的笑容,眼底卻隱隱含著一絲心疼。
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晝潛身邊,阿瓷蹲下身去握住了他的肩膀,那張大嘴翕合了幾次,應是想說些什么安撫他的話,卻又一時措不出辭來,只得扁了扁嘴手上加了幾分力道,似是希望能給他一點力量。
又哭了許久,晝潛只覺得自己愈傷心,明明只是想哭一會兒就開始修行,卻現(xiàn)那股悲傷濃到化都化之不開,眼淚更是如同破了堤的洪水一般,一而不可收拾。
阿瓷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眼圈一紅大嘴一撇,顆顆晶瑩的淚珠就“骨碌骨碌”地滾了下來。
云清鈺見他們兩個這是奔著抱頭痛哭而去,氣得將手中的紫砂壺重重地撴在了竹桌上,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這一下動靜不小,晝潛和阿瓷同時都嚇得被氣噎了一下,然后雙雙目露疑色地抬起頭來望向了他。
“看什么看?”云清鈺氣呼呼地將手中折扇一盒,指著他兩個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晝潛真是有趣,那莫家二公子還沒死,你哭哪門子哭,有那會子哭的工夫,你不如好生修行提升自己的修為,還有阿瓷,你家老板我還如此英明神武,你又是跟這兒起勁兒的嚎哪門子喪,盼著我早日歸西不成?”
這頓罵來得當真及時,晝潛的腦子一下便如扎進了冰湖之中,冷靜了下來,暗暗罵自己道:實是該罵的,眼時下哪有這悲懷的空兒,與其無用地哭,不如干點什么有用的事!
想到這里,他立刻站了起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仍掛著的淚痕,對云清鈺深深拱手一拜,道:“云老板,方才是我情緒失控,在此道歉,還請您大人不要與我計較,開始今日的修行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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