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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錦容眸光微閃，低低說道：“娘娘這么做，才是對的。”

    “不管四皇子做了什么惡事，一日未論罪懲處，就不能任他這么死在天牢里。到底是皇上的兒子，也是太子殿下的兄長。”

    簡單來說，你可以不仁，我不能不義。就算是為了太子臉面和仁厚的名聲，也得先留四皇子的性命。

    不管到了何時(shí)，都得牢牢占住大義兩個(gè)字。

    瑜美人若有所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的也是。反正他們都是娘娘手心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讓他們多活幾日，也能給殿下掙些好名聲。”

    程錦容略一點(diǎn)頭。

    ……

    如此，又過十天。

    此時(shí)出了正月，宣和帝停靈一月有余。

    寒冬過去，初春已至。

    瑜美人帶著傷去靈堂跪靈，程錦容也能勉強(qiáng)下榻，走上幾步，額上便滿是細(xì)汗。衡哥兒在一旁拍手給她鼓勁：“程太醫(yī)，你慢慢走。走完一圈，我送一顆松子糖給你。”

    童言童語，稚嫩可愛。

    程錦容抿唇輕笑，在宮人的攙扶下，繼續(xù)慢慢向前走。

    就在此時(shí)，一個(gè)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角余光里。

    程錦容心里猛地一跳，倏忽轉(zhuǎn)頭看去。

    賀祈大步走過來，伸手將她摟進(jìn)懷中，聲音沙啞低沉：“對不起，阿容，這么多天我一直沒能陪著你。”

    二皇子妃抱起衡哥兒，悄然離開。宮人們也識(shí)趣地退下。

    程錦容眼眶有些發(fā)熱，將頭邁進(jìn)賀祈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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