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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科醫(yī)術(shù)千變?nèi)f化，妙手可救人命。程錦容在惠民藥堂義診三個月，行過的外科救治術(shù)足有十幾種。

    應(yīng)該都寫上才對?。?！

    礙著六皇子，程景宏沒有追根問底。

    程錦容扯開話題，笑問六皇子：“六表弟平日都讀什么書？”

    六皇子答道：“四書五經(jīng)，皆有涉及。幾位太傅，都是博學(xué)大儒，各有所長。得他們細(xì)心教導(dǎo)，是我的福氣。”

    “錢太傅為人最是嚴(yán)格，每日布置的課業(yè)，若不完成，或是背書背不出來，就要挨戒尺。”

    “二哥四哥五哥都挨過戒尺。我喜歡讀書，每日完成課業(yè)都是最好的。錢太傅也從未打過我的手心……”

    程錦容凝神傾聽，不時輕笑，或是接上一兩句。

    是么？真的？真是有趣。

    六皇子說得愈發(fā)起勁：“周太傅脾氣就溫和多了。二哥他們沒完成課業(yè)，周太傅只讓他們補(bǔ)齊便可?！?

    “脾氣最好的是顧太傅。顧太傅已經(jīng)是六旬的人了，蓄了一把花白胡子。每日講課時，時常搖頭，胡子一顫一顫。顧太傅的胡須太長了，偶爾低頭寫字，胡子會沾墨，十分有趣?！?

    上書房里瑣碎的小事，宣和帝無暇細(xì)聽，裴皇后聽了也無反應(yīng)。幾位皇兄不喜讀書，一散學(xué)就去演武場騎馬射箭。

    和內(nèi)侍宮人們說這些，也沒什么趣味。

    小小少年元辰，其實平日里頗為寂寞。今日難得有投緣又專心的聽眾，不知不覺就說了一路。

    直至進(jìn)了鼎香樓的雅間，六皇子才覺口干舌燥。

    程錦容莞爾一笑，倒了杯茶，以手試了茶杯的溫度，然后遞給六皇子：“六表弟說話說了一路，一定渴了，喝些茶水解解渴。”

    在宮中，舉凡入口之物，都要經(jīng)過仔細(xì)檢查。還得有人親口試過，才可以呈上來。

    丁公公心里暗暗嘀咕程姑娘不懂規(guī)矩，上前一步，正要張口攔下。

    六皇子已接了茶杯，一飲而盡。

    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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