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冬夜很長,溫一壺茶,就能夠觀星賞月一晚。 “今日我特意溫了一壺酒,靜待任叔叔來此。” 一陣風刮過,有人從窗戶進了室內。 那人大步走來,坐到了辰廉對面,如電目光落在他面上,似是想透過這張臉,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辰廉笑道:“任叔叔不會不知道,我那張臉一旦露出來,就將沒命了。” 任湛神色依舊很平靜,辰廉倒了一杯酒給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任湛見狀,“你不飲酒?” “逃亡多年,早就養成了謹慎的性子,若不是有一手易容術,也不敢出現在昏君面前。” “大膽!”任湛眼中射出冷光,腰間寶劍出鞘,指向辰廉。 劍身帶著鐵銹的味道,冷意似乎透過劍光,將辰廉的眼睛映襯得仿若琉璃。 他并不害怕,飲茶進入腹中,渾身都有了暖意。 “怎么,任叔叔也覺得我父親應該死?既然如此,為何收養我妹妹?” 任湛面色平靜,“你說你是賢弟之子,可有證據?” “震天功不算?” “不算。” “任叔叔還真是謹慎之人,既然如此,任叔叔可認得我手中這塊玉佩?” 辰廉拿出了唐苑今的玉佩。 唐苑今乃是上一任魏國宰相的孫兒。 上一任魏國宰相,被上一任魏王以謀逆罪在奉天殿手刃,唐家滿門被斬,而唐家的大兒子唐徳,對任湛有救命之恩。 唐徳就是唐苑今的父親! 昨天他看的那位任家二小姐任善梨,是唐苑今的親妹妹唐婉兒。 唐家面臨大難之時,任湛在戰場,根本來不及替唐家求情,只能夠下令讓手下人營救唐德的家眷,最后卻只救下唐婉兒。 至于唐苑今,則被宰相門人所救。 任湛拿過那塊玉佩,手中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真的是賢弟的玉佩。” 當初任湛曾經和唐徳一起行走江湖,震天功是他們二人在一處隱蔽山洞發現的,最后唐徳修了,他沒有修。 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如今又有這塊唐徳曾經隨身攜帶的玉佩為證,所以,面前這青年,果真是賢弟的血脈! 辰廉并不怕任湛看出破綻,一來他曾經在來京路上,與真正的唐苑今相處幾月,關系還不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