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平凡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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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對的,去殺鴨子吧,帶上白德雷去幫忙,白德贛留這里幫搬東西……”
沒多大一會,兩鋪床就全部鋪好了。衣服,洗刷用品也各分各的放到床邊的一個木頭沙發上。
曾仕湖仔細觀察了白德贛做事,見他鋪床的時候席子床單也是鋪得整整齊齊的對著床邊,被子拿進來后還疊成了個豆腐塊,衣服也全部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好。口盅牙刷之類的有規律的擺放在房間那桌子上。
曾仕湖心想,都說這家伙傻,這家伙在這些方面可比自己強多了。曾仕湖在這方面比起白德贛,他自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為在家的時候曾仕湖是從不疊被子的,他覺得多此一舉,你早上疊好晚上不是又要鋪開,何必多此一舉。有人比喻說那你早上吃飯的碗,晚上還不是要吃,那不用洗了。曾仕湖卻還有另一套說辭:“這是兩碼事,不能一概而論,你吃完的碗不洗會有蒼蠅細菌,但是被子你疊好的難道會比沒疊的更干凈一點……”
當然,這只是曾仕湖給自己不喜歡疊被子強詞奪理找的理由,他也知道,疊好的被子,東西擺放整齊的地方,起碼讓人看起來也賞心悅目一點,心情也好點。他絕對沒有曾仕強女朋友那種“貴己而賤人”的控制欲。因為自己不疊被子,反而覺得不疊被子才是正確的,并且要求別人也不疊。
相反,他對那些能疊好被子,東西擺放整齊的人很是欽佩,因為這些在他眼里可比解方程,寫作文難上太多。在學校住宿舍時,每次負責給床鋪衛生整潔評分的老師都會把他的評成最差,并且說:“他那被子那里是疊了?他只是把被子卷起來而已,你們看嘛!像那種用開水燎過放桶里泡著的酸菜……”
雖然曾仕湖和白德贛同村,但因為年齡差距大,還有曾仕湖以前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對這個兩兄弟的了解都比較少。只是知道人比較傻,村上人誰的話都聽,一個人不敢上街,不認識錢不會算數而已……但至于做事怎樣,平時生活怎樣,個人衛生怎樣卻沒了解。
今天因為一起出來做事了,才注意觀察,其實這個白德贛兩兄弟長得倒還不差,畢竟當年他爺爺可是當地土皇帝,他父親如果不是有點帥應該入不了他爺爺和母親的法眼。而且可能是他父親和母親一直不厭其煩的教育他們,所以在個人衛生方面,生活習慣方面,衣服穿著方面,都和正常人差不多。
只是肚子里的腸子沒別人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分不清楚人家說的話那句真,那句假,那句哄,那句騙……跟別人話說多了就能暴露出他的智商,如果不多說話,看起來就完全一個魁梧健壯的大后生。
吃飯了哦!也就一個多小時,曾仕友白德雷兩個就把一鍋鴨子煮好了,同時還煮了個節瓜瘦肉湯,一碟炒紅薯苗。全部都是用曾仕湖他們自己從家里帶進山的菜和米做的。只是用了秋哥的柴火,曾仕湖還跟曾仕友他們說,等以后砍得一段時間的樹了,那些松樹的尾巴,枝枝丫丫那些都是不要的,等干了也幫秋哥砍點回家給他做柴火。
總之,進來幫人家砍樹。事是事,錢是錢,人家給錢就可以了,不要再另外占人家啥便宜……
菜擺好后,曾仕湖他們五個,秋哥,送他們進山的那個綠木村拖拉機司機,都一起過來吃了。因為進來時曾仕湖他們幾個都坐拖拉機車斗里,到了秋哥家后又忙著鋪床,擺放工具什么的,所以倒沒注意到這個司機。
曾仕湖打量了一下,司機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和秋哥年紀相仿,也35-36歲左右。曾仕湖估計應該也是秋哥朋友吧。
開大拖拉機的司機也算是農村中的“技術工種”,所以穿著較一般農民稍顯整齊。一件白襯衣,下面一條黑西褲,白襯衣還扎進黑西褲里,露出皮帶,皮帶上別著一個手機,應該是當年那種摩托羅拉的二代機。腳上一雙黑皮鞋還搽得蠻亮。
可能是在當年的農村中,一身這樣的穿著就能明顯向老農們擺明身份:“我不是種田的。”農民們喜歡“黨同伐異”的嫉妒心理在這個時候就會出來了,穿著打扮“不類己”之人經常會遭到老農們在后面指指點點。
就連曾仕友都還偷偷跟曾仕湖他們說這個司機好騷啊,天氣這么熱還穿雙皮鞋配襪子,難道不熱。簡直就是:“山里斑鳩,不知春秋……”
直到n年后曾仕湖自己有駕照后,才知道人家司機穿皮鞋不是騷,而是為了更安全的踩油門剎車離合……
當然,曾仕友的眼光也不錯,馬上曾仕湖幾個就見識了司機的“騷”
酒很快倒好了,曾仕湖本不想喝,但是見個個都倒滿了,好像自己不喝倒不合群,所以也不推辭了……
“這個司機師傅姓朱,朱師傅,外號叫做“豬牯”(當地專門養來牽出去給母豬配種的公豬叫豬牯),是我的好兄弟,他也算是半個瑤人了,老婆就是外面桐樹坪村的,至于花名為什么叫“豬牯”咧,你們懂的了。如果在古代,他可以跟西門大官人比一下……”
幾個人聽了秋哥介紹一個這么粗魯的花名后,林振翔和曾仕友直接笑噴了酒,還好嘴巴歪到一邊去了沒噴菜里。曾仕湖心里想這個秋哥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那有這樣介紹人的。
簡直就是《阿q正傳》里的阿q向吳媽求愛。直接跪地上說:“我想跟你困覺,我想跟你困覺。”這種方法優點是有的:方向明確,目標清晰,干脆直接,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女方一聽也能立馬明白意思,倒也沒錯。只是似乎用在這種事情方面不是很適合國情……
“豬牯”師傅倒也沒生氣,應該兩人互相笑罵戲謔慣了,只見豬牯笑著罵一句:“你他媽的還不是一個鳥樣,縣城那條20街的小姐應該全部……”
(20街是當地人對縣城那條小姐街的戲稱,因為當年收費只20塊一次,所以叫20街。)……
“別說那么粗魯,教壞這幫小兄弟們,人家可能都還是處呢。”秋哥見豬牯說得越來越放肆,假裝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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