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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不全有些夸張地叫道：“不至于吧！多拽的人家，連朱師兄這等人才都看不上？”

    朱山閑：“那時候我就是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基層公務(wù)員，一沒背景二沒后臺，他們家人看不上我也正常。”

    冼皓：“那阿芳自己呢？”

    朱山閑：“阿芳對我應(yīng)該是有好感的，我們還在小河邊約會過……她家包餃子的時候，她總給我偷偷裝一飯盒拿過來。”

    石不全：“那你們曾經(jīng)在小河邊吃過餃子嘍？”

    朱山閑：“怎么了，有問題嗎？”

    石不全：“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我只是想起了一首歌。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在回城之前的那個晚上，你和我來到小河旁……”

    譚涵川：“阿全，你就別提這首流氓歌曲了！”

    丁齊：“對對對，聽朱師兄說，又不是聽你說。”

    朱山閑的視線似是望著遠方道：“那條小河已經(jīng)看不到了，后來變成了一條臭水溝，再后來經(jīng)過治理，被加蓋變成了暗渠，就是我在城建局工作親手做的規(guī)劃。”

    丁齊自己又忍不住插話道：“誰問你小河了，說小芳，不，阿芳！”

    朱山閑：“阿芳雖然對我有好感，但她這個人沒什么主見，什么事都聽父母的。后來她嫁給了別人，夫家姓王，在八十年代就已經(jīng)是萬元戶，九十年代又開了個汽修廠，算是最早下海經(jīng)商的那批人，當(dāng)時資產(chǎn)差不多有幾百萬了吧。

    阿芳的父母找了這么個女婿，當(dāng)時是很神氣的，后來南沚鎮(zhèn)動遷了，他們一家人也都搬走了，聽說阿芳的夫家在白山區(qū)那邊買了兩套大房子，汽修廠也開在那邊。境湖市這么大，我后來就沒有見過阿芳了，也沒有再打聽過她的消息，誰都有自己的生活。”

    莊夢周突然開口道：“郊區(qū)小鎮(zhèn)這種地方，很多事情都瞞不住的。你喜歡阿芳，還想跟阿芳處對象，甚至在小河邊約會過，這事很多熟人都知道吧？”

    朱山閑：“是啊，很多鄰居都知道。”

    莊夢周：“所以你是被熟人算計了！”

    譚涵川終于也插話道：“是的，老朱當(dāng)時就是被熟人算計了。幸虧那個叫任鐘謹?shù)木偾『谜J識他，順手把他給放了，這是事先誰都沒想到的。”

    莊夢周在禽獸國中聽了丁齊的轉(zhuǎn)述，就認為九年前的事朱山閑是被人設(shè)計了，而事實果然如此。當(dāng)時朱山閑已是區(qū)城建局的副局長，還是江湖爵門傳人，靠山拳練得不錯，足以一個打十個，望氣術(shù)也略有小成，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

    某一天，突然有個從小就認識的老鄰居特意跑來告訴他，在白山區(qū)的某家洗浴會所里看見了一個小姐，樣子長得極像阿芳。

    老鄰居當(dāng)時沒敢認，但記住了號牌，是五十九號。朱山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消息，便打聽是哪家洗浴會所。老鄰居說自己記不清名字但是知道地方，可以帶他一起去。

    朱山閑便跟這位老鄰居約好時間去了那家洗浴會所，他裝成熟客的樣子，直接點了五十九號小姐的鐘。他先進包房等候，結(jié)果五十九號小姐推門一進來，四目相對，來者就是阿芳。

    朱山閑當(dāng)時確實沒做什么需要脫衣服的事情，至少在任鐘謹警官打開門之前沒有。阿芳見到朱山閑感覺簡直無地自容，還哭了十幾分鐘……朱山閑一直在勸慰她，等阿芳情緒稍稍平復(fù)之后，才問起她為何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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