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催眠全世界-《方外:消失的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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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齊不禁又想起了導師當初說的話,假如世界是有意識的,那么也意味著它是有精神的,那么它所呈現出的精神世界,又該是什么樣子呢?答案很簡單,就是我們每個人所見的樣子,既是精神又是現實的顯化。
丁齊不可能把整個世界都給催眠了,但他有自己的天賦,如果將所在的天地就視為一個精神世界,那么他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進入這個精神世界。沒有人叫他這么做,也沒有人教他怎么做,這一切都是丁齊自己的體悟。
那次在江邊看見疑似白鰭豚的生物時,他曾恍惚進入了一種似空靈的狀態(tài),這段時間來到小山丘中靜坐,就是體會在這種感覺。他進入了這片天地的精神世界,所見就是現實的顯化。身心一片空靈,仿佛忘了自己的存在,但人卻是清醒的,知覺也莫名變得異常敏銳。
這種狀態(tài)中感覺非常好,使丁齊能更清晰地察知自己和身處的環(huán)境,而且每次靜坐后都覺得很有精神,不是亢奮,就是神氣飽滿、身心舒適。
昨天見到了那位神秘的老者,丁齊很好奇,那人怎么能從毫不引人注目中瞬間變得仿佛光彩奪目?假如不想讓人看見,哪怕就站在那里,也會被人視而不見嗎?很多人平常的確如此,就是俗話說的沒什么存在感,但想在瞬間來個“氣場爆發(fā)”可就太離奇了。
一念及此,丁齊無意中也在收斂自己的氣息,他又進入了那種似空靈的狀態(tài),感覺上他好像已經消失了,仿佛與草地、樹叢融為一體。假如有人從不遠處經過,只要不刻意搜索到他坐的地方,恐怕都不會注意到他。
別人注意不到丁齊,但丁齊自己的知覺卻很敏銳。一位出色的心理醫(yī)生與催眠師,在這種類似于深度自我催眠狀態(tài)下,應該掌握一種技巧,就是如何調整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聽見的聲音就不去聽,想聽的聲音便能專注而清晰地聽聞,而此刻的丁齊,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寄托于天地間。
不知過了多久,丁齊突然聽見了一句話:“你就在這兒等著,我一個人上去。”
另一個聲音問道:“老祖,您真要一個人去見他嗎?”
第一個聲音答道:“三十年不見,有些話要單獨聊聊,最好不要有人打擾。假如聽見我招呼,你再上來。”
聽見談話聲,丁齊本可以不理會的、在潛意識中將其“屏蔽”掉。但那人的聲音引起了丁齊的注意,隨即將心神“投射”了過去。因為他已聽出來,先前第一人發(fā)出的正是施良德的聲音。
白天不像夜深人靜的時候,而在都市中,哪怕是夜間背景噪音也很多。只是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對環(huán)境背景噪音仿佛聽而不聞,就像一個處理器自動過濾掉多余的溢出信息。
從心理學角度,人的大腦就有這種功能,感官能夠形成各種知覺,但潛意識中已過濾掉多余的信息,真正能引起意識反應的信號并不多,否則每個人早就被煩炸了。
催眠師在催眠時經常會說一句話,“你只能聽見我的聲音”,而被催眠者往往真的只能聽見他的聲音,這是一種對潛意識的修改,就是根據上述的原理。
在平常情況下,照說丁齊聽不見這么遠的聲音,就算聽見了也聽不太清。但此刻這種狀態(tài)下,施良德的聲音引起了他的關注,自然就過濾掉其他的雜音,很清晰地聽見了這段對話。假如用心理學術語形容,就是“注意”的“穩(wěn)定性”與“指向性”都極為清晰。
導師劉豐還曾經介紹過一種“感官相通”或者簡稱為“通感”的現象,不是在課堂上教授的理論,而是在私下里和學生的探討。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大腦處理信息時,會把一種感官信號同時轉化成另一種感官信號,比如某人聽到很熟悉的腳步聲,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這個熟人走路的樣子。
而通感的機理,遠比這個例子要復雜得多。此時此刻,丁齊聽見了施良德的聲音,就仿佛看見了這個人、看見了這座山包、看見他一步步走上山進入涼亭。
丁齊在灌木叢中靜坐,可是腦海中卻自然浮現出這樣的場景,因為他認識施良德,也很熟悉這座小山包,更聽見了施良德的腳步聲。
施良德來到涼亭中,仿佛是鞠了一躬。為什么說仿佛,因為丁齊不可能真的看見,可以說是來自通感,也可以說是純粹的主觀猜測判斷。施良德鞠躬道:“吳老前輩,我們三十年沒見了!”
涼亭中的又有一個聲音答道:“是二十九年。”隨著聲音,涼亭中“出現”了另一個人,正是丁齊昨天在博慈醫(yī)療大門口看見的那位神秘老者。
人不可能憑空出現,但在丁齊的感覺中就是這樣。丁齊原本沒發(fā)現那位老者的存在,但此人一開口,在丁齊的感官中、反應于腦海中的場景里,就好似突然冒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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