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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來比我聰明，我對你的心思，我自己未必明白，可你卻不會不明白。”

    “我為什么從來看那位沈大人不順眼？我那日為什么生氣？不過都是因為我心里喜歡你，在意你罷了。”

    話已到此處，梁申的最后一絲怯懦也已收斂了個一干二凈。

    “葉辛夷！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要與你在一起，娶你為妻，養(yǎng)兒育女，過一輩子！”梁申終于忍無可忍，伸出手去，那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伸出手去時，梁申才懊惱地想到，自己的身手遠(yuǎn)不如她，又怎么可能抓得住她？

    誰知道，卻是抓了個正著。

    將她的手腕箍握在手中時，梁申反倒有那么兩分不敢置信，轉(zhuǎn)頭見葉辛夷居然臉色發(fā)白，還眉頭緊皺的模樣，他才忙道，“你怎么了？”

    “沒事兒。”卻不過一瞬，葉辛夷已恢復(fù)了平常，手下微用勁，掙開了梁申的手。

    梁申皺起眉望向她，“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自然是聽見了，你說的并不算小聲，我不耳聾。”葉辛夷語調(diào)淡淡。“不過，你說你喜歡我，想娶我，那是你的心思，而我，并不喜歡你，也并沒有打算要嫁你，這是我的想法。”

    “為什么？”梁申卻是不敢置信，“難道……你真要嫁那個錦衣衛(wèi)嗎？”

    葉辛夷眉心一攢，“這跟我嫁不嫁沈大人沒有關(guān)系。你我認(rèn)識多年，可我只當(dāng)你是朋友，而不是可以嫁的人，這樣……你可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梁申白了嘴臉，望著葉辛夷，不敢置信。

    “我的意思已經(jīng)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你若還是聽不懂，我也沒有法子。但總歸，謝謝你的錯愛，我不可能嫁你。”

    梁申盯著葉辛夷冷靜從容到近乎淡漠的面容，死死咬著牙，片刻后，才道，“所以……我若娶了別人，你也不會介意就是了？”

    恍惚間，葉辛夷竟瞧見了久遠(yuǎn)的過去里，那個相似的畫面。

    彼時，也有一個她從來認(rèn)為親近的人這樣問過她，是不是他娶了別人，她也不在意？

    她那時是怎么回答的呢？

    相似的情景，同樣的問題，她的回答，好似也沒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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