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大頭被放出來了,蔣先生給了他三天寬限,按照小斌說的線索去追錢,三天后還不上的話,就會把他大卸八塊。 趙大頭知道,蔣先生說的“大卸八塊”,并不是形容詞,而是客觀描述,一個字的虛也沒有。 蔣先生不是專業(yè)放高利貸的,根本沒耐心長期騷擾什么的,人家沒那么多講究,混到今天憑的就是夠狠、夠辣、夠決斷,出來混一般不會隨便弄死人,但六百多萬的損失,足夠弄死人全家了。 蔣先生知道自己住在哪,自己父母在老家,還好點,但自己的老婆女兒就在近江,特別是自己女兒,才十五歲,趙大頭一想起來就揪心的要命,以前都是自己把別人的女兒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到類似的厄運可能會降臨到自己女兒身上,趙大頭幾乎是眼珠子要噴出血來。 趙大頭能做的只有暗暗祈禱,求老天保佑自己在三天內(nèi)順順當當把錢找回來,萬一真找不回來,那就祈禱蔣先生真像傳說中的那么講規(guī)矩,禍不及家人吧! …… 趙大頭是開著卡宴去見蔣先生的,然后是走著出來的,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手上的大金板戒、十幾萬塊的勞力士,還有那輛黑色卡宴,直接就留下抵賬了,不過他也不心疼,那輛卡宴本來也是抵賬抵來的,手續(xù)車牌都不是自己的,至于金鏈子、戒指手表什么的,那更是身外之物了。 其實不光自己這輛,自己一家人開的豪車,都是抵賬抵來的,兩口子全開卡宴,自己開輛黑的,老婆開輛白的,本來女兒也有一輛抵賬來的奧迪tt的,但死妮子死活都不愿開二手車,非要買新的,還要跑車,于是趙大頭托朋友從香港那邊低價弄了一輛沒手續(xù)的保時捷911走私車,這下死妮子才高興,整天開著跑車,拉著男孩在學校里呼嘯而過……過不了今天,這幾輛豪車就都不姓趙了。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讓手下小弟開金杯來接自己,這輛金杯車也是抵賬來的八年n手破車,蔣先生瞧不上就沒收走,暫且留給趙大頭做交通工具,金杯雖然破,但比卡宴裝的人多,拉十來個小弟不在話下,方便辦事,也不扎眼。 正等車呢,手機響了,趙大頭一看是老婆來的,心想準沒好事,接起來果然,那個潑娘們兒尖利的嗓門兒幾乎刺穿他耳膜:“趙大頭!你個逼養(yǎng)的在哪浪了,趕緊帶人回家!有兩個小逼養(yǎng)的在車庫堵我,要搶我車!你趕緊來!” 趙大頭急火攻心,吼道:“你千萬別亂來!人家要車你就給人家,那是我欠人家的,人家來要賬,你躲遠點,別讓人家傷了你!” 那頭老婆一愣,隨即冷笑:“傷我?就那兩個小逼養(yǎng)的還想傷我?老娘一腳油門早把他倆撞翻了!” 趙大頭只覺得整個頭皮一炸,眼前有點發(fā)黑,他吸了兩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道:“怎么回事,你開車撞他們了?死人了么?” 老婆得意地說道:“指著你就完了!那倆小逼養(yǎng)的還想搶我鑰匙,一個讓我噴一眼辣椒粉,另一個讓我一腳油門頂柱子上去了,不死也殘廢!你趕緊回來給我平事兒吧!” “平你麻痹!”趙大頭聲嘶力竭的吼道,“那是蔣先生的人!” “蔣先生?”那無知娘們兒仍舊懵懵懂懂,“蔣你妹,你毛人鳳啊?諜戰(zhàn)劇看多了吧你?趕緊給我死回來!” “我操,我欠蔣先生的錢,你又撞了他的人,我草你麻痹的,咱全家都得死你個敗家娘們兒手里邊!” 但這最后一句還沒說完,老婆已經(jīng)掛電話了。 “我操!!!” 趙大頭想把手機摔在地上,生生忍住了。 他趕緊撥通蔣先生的電話,跟他解釋誤會,說自己老婆不明情況,錯把您的手下兄弟當成搶劫的了,反抗中可能把您的弟兄撞傷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那傻娘們兒一般見識,需要多少醫(yī)藥費回頭一塊兒加在賬里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