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所有人看到那兩個人大步走來的時候全都愣住了,晃了人眼睛的不只是那面烈紅色的大旗,還有那兩個逆流而上的少年郎。如果說潮流是所有人都不希望武院出現(xiàn)在秋成大典的行列之中,那么他們的逆,如此的觸目驚心。 聶擎走在前面,穿著一身武院的黑色勁服,后背上綁著一根黑色的帶著沉重的金屬光澤的短棍,看起來能有手腕粗,一米長左右。除此之外,在要胖掛著一把大燕軍隊(duì)制式的長刀。 他雙手擎著那面大旗,昂首闊步而行。 在聶擎身后,同樣一身黑色裝扮的安爭看起來顯得成熟了不少。他背后綁著一把長弓,熟悉兵部的人一定認(rèn)得,那張弓是兵部四品鷹揚(yáng)將軍王開泰的斷崖鐵梨木,需要兩個壯漢才能抬動的殺器。 他腰畔掛著箭壺,箭壺里的精鋼羽箭裝的很滿。跟在聶擎的身后,他的步伐沒有那么大,也不顯得急迫,可始終和聶擎保持著那樣的距離,顯得從容不迫。 “那是......武院參加秋成大典的隊(duì)伍?” 人群之中一陣唏噓:“說起來,就算是兵部的那些官員做出了通敵叛國的事,又與武院的這些學(xué)生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世態(tài)炎涼,大部分人都選擇離開了武院,現(xiàn)在代表武院來出戰(zhàn)的,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要我說,這也算是不自量力了。就他們兩個人還能做什么?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家待著,又或者跟我們一樣做個看客。這也把自己弄到臺前來,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就是!我看他們倆就是想出風(fēng)頭?!? 旁邊一個老者怒斥道:“你閉嘴!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的心思怎么都這么臟?先不說兵部的事,就說他們倆,誰不是已經(jīng)名滿方固城?需要靠這個出風(fēng)頭,頂著上面的風(fēng)浪,你可敢?” 之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那是蠢?!? 老者冷笑道:“我真是搞不懂了,一群不如人家卻在背后對人家指手畫腳,你們有什么資格?面對面,你們敢說這話嗎?你們是有人家那修行上的天賦,還是有人家做事那魄力?又或者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深藏不露的修行者?議論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本錢!” 那年輕人臉色發(fā)紅:“怎么了,許做還不許說?我看著他們就是想出風(fēng)頭。” 老者道:“所以你一輩子碌碌無為,永遠(yuǎn)也別想達(dá)到他們的高度?!? 那年輕人張了張嘴,被氣的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怒視著那老者。而之前朝著太上道場那些年輕道人尖叫的少女們,看到那兩個少年郎大步走來的時候,心里都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和敬佩。 或許,比起那些油頭粉面看起來更漂亮些的人,他們兩個才更具備男人的那種氣概吧。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叫好。大家都清楚現(xiàn)在武院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尷尬地位,安爭和聶擎有勇氣走出來,確實(shí)令人敬佩。可和那個年輕人一般心思的人也不少,覺得安爭和聶擎蠢,傻,在毀掉自己的前程。 站在南門城樓上的蘇太后看著那兩個刺眼的人走過來,心里頓時有幾分不快。 “真是想不到?!? 她低低說了一句,站在她身邊的燕王沐長煙回了一句:“我也沒想到?!? 兩個沒想到,截然不同。 已經(jīng)被押到了南門城樓下面看管起來的陳在言等人,看到武院那兩個人的隊(duì)伍走過來的時候,竟然有幾個人潸然淚下。 “竟是......只剩下他們倆了?!? “人還是有的,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敢把自己的脊梁挺直了?!? 陳在言嘆道:“他們兩個,把自己逼到絕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