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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打開心眼！”他搶先回答，然后露出一抹微笑，很是冰冷，“就像今天我能做到，雖然我沒有肉眼，但我能看見周圍一公里內的一切，你來的路上是低著頭的，似乎在想事情，足球場門口還有一對情侶在接吻，女生害羞的說老師來了，但是男生說沒事兒，老師不管自由戀愛，對否？”

    “對。”

    “對。”老六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寧鳶知道，他也許永遠不會說出自己想聽的那句話，因為他認為的愛和自己認為的愛不一樣，而他想給他自己認為的愛，但是蘇恩的愛是拒絕，而她的愛被隔絕的無法傳遞，這種思戀太痛苦了。

    “老六，你后悔過嗎？”

    “沒。”

    “你依然選擇自己的路？其他的都不在乎了嗎？”

    “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干干凈凈的世界。”

    “我寧要要一個臟兮兮的世界，只要有你！但現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蘇恩，你是混蛋！混蛋……”說完，寧鳶紅紅的眼睛里流出了兩行淚，然后她倒退了幾步，然后轉身、離開……再沒回頭。

    混蛋，就混蛋吧！

    有些人，注定不配擁有愛情，那就當混蛋好了……混蛋就混蛋。

    總比失去一切要好，至少，當混蛋還有美好的回憶，還能讓你……干干凈凈的活著。

    哪怕代價是辜負你的盛情和美意，是讓我每天只能用瞎了的雙眼回憶你的容顏。

    但。

    為你，我無怨無悔。

    寧鳶走的很慢，她甚至天真的期待蘇恩會追上來給自己一個擁抱，可是就這么簡單的期待，直到她回到的班主任辦公室，也依然沒有得到。

    其實她也很后悔，因為她曾對蘇恩說過：“我喜歡干干凈凈的世界，所以我要掃凈世界的灰塵。”

    雖然蘇恩并不完全只為了這一個理由，但這個理由讓他對正義的渴求更加堅定了，其實他不相信什么正義的，可是他要做的事情，也只有正義才能形容，這的確有點諷刺。

    此時，老六蘇恩在大巴車里安安靜靜的坐著，這一切，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個世界并不完美，沒人愿意犧牲自己，去保護其他人，雖然這些其他人里有很多陌生人，但只要有一個自己在乎的就足夠了。

    蘇恩并不情愿犧牲自己，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犧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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