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孽緣,又是陳松越-《野生的人類》
我還想要說什么,卻發現端木博已經重新回到了那光影照射不到的最黑暗的角落,這一次,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我嘴巴微微蠕動了一下,不過,剛想要開口又想起了他那快要沉底的絕望眼神,只覺得背脊有些微涼,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出了囚禁著端木博的院子,我沒有再過多的停留,這一行雖說沒有什么重大突破,但終究還是有所收獲,至少我已經知道端木博手頭有證據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搞到這個證據了,端木博這邊可以再嘗試交涉一下,實在不行,就換條思路。
心頭這般是想著,我便是穿過了監獄重新走到了監獄的門口,端木魅和煙雪兒正在那里來回踱著步子,顯得很是焦急,見我出了門,兩人都是頗為激動地湊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貼近的大臉盤子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苦笑著搖了搖腦袋,示意她們上車再說。我們上了車,煙雪兒將其停靠在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大樹旁邊,看來兩人是等不及回到端木魅的閨房了,現在就想要知道答案,從側面說明,這兩個妮子對于暗殺星看起來是很不感冒,這么想要弄死他們呢。
我們一同下了車,煙雪兒將車廂內的三把檀木椅子拿了下來,選了一塊樹蔭,輕輕放下,我們便徑直坐下,圍成了一個半圓形。我舔了舔嘴唇,便是將我進去之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講了一遍,尤其是她倆聽到曾經叱咤風云,只手遮天的端木博也有今日這般畏首畏尾的凄慘模樣,不由得同時感嘆了一聲,后者雖然壞事做盡,但這般失意也足以值得這一聲長嘆。
“那這么說來,這端木博是打定主意不幫忙咯?”端木魅的眼眸子里閃過一抹失望,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咬定這個家伙會為了重出天日的一線希望而賭上一賭,適才才發現,這家伙竟然連東山再起的勇氣都沒有了,端木魅有些無語也有些尷尬,誰讓自己剛剛拍著胸板說決定沒問題呢。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不過還是安慰道:“也沒那么糟,只是現在我們還不能開出好的籌碼,端木博無利不起早,他現在并不是不敢做交易了,而是害怕高風險的交易了,若是我們籌碼夠大,夠穩妥,相信他還是沒辦法拒絕。”
“話雖然如此,那我們能拿出什么籌碼?”煙雪兒美眸眨動,隨手采下了一片薄荷葉,放在嘴里嚼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緩緩吐了口氣,淡淡地說道:“現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不過,不到最后時刻,還是不要用。”“是什么?!”端木魅和煙雪兒同時開口說道,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呼,這件事情暫時先保密吧,現在,我最想要知道的是,端木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個線索,如果有,再來冒這個險也不遲。”
聽到我這么說,端木魅和煙雪兒也沒有繼續堅持追問我到底有什么計劃,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不到最后的關頭,這種計劃還真不能隨便用,我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行了,端木魅,我問問你,這端木博進入大牢之后,他隨身的這些東西都放在哪里呢?”
端木魅已經看出來了我想打聽一下端木博可能會把他口中所謂的證據藏在哪里,當下也不含糊,她畢竟是端木家族的大小姐,這些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些東西,按照常理,都應該會被沒收,放在端木家族的儲納室,只不過,端木博畢竟是端木灰的三叔,人雖然進去了,但是他的隨身物品應該不會被沒收。”
端木魅一手托著香腮,娓娓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面露沉思狀,我微微頷首,繼續問道:“那,如果不被沒收,他的這些東西會被存放在哪里?”端木魅這一次只是一個彈指便是開口說道:“他妻子已經過世了,這家伙雖然到處亂來,可若是至親就只有一位了,這些東西,一定會在他的女兒手里了。”端木魅說著,表情卻是突然變得有些怪異,我正聽得出神,沒有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聽她講完,心頭一喜,忙出聲問道:“那,這端木博的女兒究竟是誰?”
端木魅和煙雪兒對視一眼,貝齒咬了咬嘴唇,俏臉竟然涌上了一抹緋紅,兩人都是支支吾吾地似乎很不愿意開口。我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拜托,我們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暗殺星,你倆在這干嘛呢?這端木博的女兒可能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你們要是知道就快點說啊。”端木魅柳眉一橫,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急什么急,我給你說了,你敢去嗎?”
“哼,有什么不敢去的?你要敢說,我就敢去,難不成端木博的女兒能把我吃了?”我眉尖一挑,不屑地撇了撇嘴巴,端木魅怒極反笑,身體前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那我告訴你,端木博的女兒,是,陳松越。”
陳松越三個字一從端木魅嘴巴里出來,我就想起了那個比武大會上大大咧咧的拉拉,染著大黃色的波浪卷,音容相貌歷歷在目,尤其是那咬牙切齒的狠話,更是讓我背脊發涼。難怪當時鹿冰冰給我說這陳松越背景強大,原來,原來這女人的父親竟是端木灰的三叔端木博,那她那么刁蠻跋扈倒也就不奇怪了。
我兩腿微微彎了彎,就像是被美杜莎的眼睛盯住了一般完全石化了,怔怔地望著捧腹大笑的端木魅和煙雪兒,我的表情非常滑稽,嘴角不自覺地抽動,兩只手仿佛捧著一個榴蓮,直哆嗦。“陳,陳松越,這,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姓陳嗎?”我哆哆嗦嗦地說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端木魅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沒有直接解釋為什么端木博的女兒不姓端木,“你知道陳松越為什么會想當一個拉拉嗎?”我知道這是一個不需要我回答的問題,索性我也沒有開口,靜靜地聽著端木魅繼續往下說,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陳松越,陳這個姓是隨她母親陳思思的,只不過,她本來其實也不姓陳,只不過,待她懂了世事,知道了他父親不忠不義的行徑,極為不齒,尤其是端木博對她母親極為不好,經常家暴,尤其是她母親幾次跟端木博吵架,都被直接打斷了幾根肋骨,從此,她母親便是沉默寡言,郁郁寡歡,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
端木魅說到此處,極為憤怒地用腳跺了跺地面,泄憤似的揮舞著粉拳,仿佛那端木博就在她的面前,我靜靜地注視著端木魅,這個嫉惡如仇的妮子還真是可愛,也難怪,端木博這惡人連自己老婆都這樣對待,端木魅有如此怒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端木魅又憤怒地罵了幾句,終于回到了正題繼續說道:“陳松越在她母親死后,終于忍無可忍了,徹底和端木博斷絕了父女關系,她也決心和端木家族斷絕關系,改和她母親一樣的姓,而端木博在她心里留下的陰影也變成了她現在這幅世界觀的雛形,也就是,世界上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她成立了拉拉會,為的就是徹底與有男人的世界決裂,不得不說,她內心絕對有著一抹難以磨滅的恨,畢竟自己的父親都是這樣,再讓她去信任其他的男人,太難了。”端木魅非常認真地評價了一句,還故意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干咳了兩聲,正色道:“這樣以偏概全實在是太不嚴謹,我覺得....”
我話還沒說完,端木魅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似乎還在因為這件事情憤憤不平,“行了,不提了,總而言之,雖然兩人父女關系崩裂,但是端木博的東西我們都送到了陳松越的宅邸,也是拉拉會的總部,至于她怎么處理的,就跟我們端木家族沒關系了,說不定,她已經一把火把它們燒干凈了!”端木魅用力地擺了擺手,似乎在幻想著那副舉火燒天的盛大場景,仿佛端木博也被火火炙烤在那火中。
給讀者的話:
大家可以評論一下哦,探討一下接下來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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