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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彭彭……
他雖然自稱為【神】,他自比本地這個小國子民的【神】。
但是他當(dāng)然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而且,陳諾可以確定一點:這個家伙除了傲慢自大之外,他絕不是那種甘心庇護民眾,救苦救難的那種神!
他壓根不在乎普通人死活的!
與其說是神,他其實更想當(dāng)一個隱世的土皇帝。
他只是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滋味。
他殘殺了幾個有雄心壯志試圖統(tǒng)一這個國家的普通人領(lǐng)袖。
他希望這個國家繼續(xù)維持在諸侯林立軍閥割據(jù)的混亂狀態(tài)。
他明明身在難民營里,卻絲毫不在意這些難民的死活――以他的能力,他如果自居是這些人的神,卻對救苦救難毫無興趣。
一個掌控者若是想給這些幾千難民弄點食物和水,根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是坐在這里,享受這些過著饑渴日子的難民的供奉。
把普通人喝都喝不到一口的純凈水,用來澆石頭焚香……
他可不是那種慈悲萬眾的神。
所以,他留在這個國家,不去外面的世界,就絕不是因為,他心存故土,要守護萬民,所以留在這方土地――絕不是這樣!
而他方才又明顯的流露出了對陳諾所說的外面的花花世界的羨慕!
這個國家戰(zhàn)亂,落后!
在這里,就算是當(dāng)土皇帝也享受有限的。
以陳諾住的這個市鎮(zhèn)的那個死掉的市長為例。
已經(jīng)是一方土皇帝,有地盤,有軍隊,有錢。
他住的市長府邸,看起來裝修的很奢華……
也不過就是鑲嵌了一些黃金而已。
吃的喝的住的用的……
在這個落后的小國里算是頂級奢侈了。
但如果擺在外面的話……
說句不好聽的,除了權(quán)力之外,他的生活上的享受,還沒有一個有錢點的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來的舒服。
而這個彭彭,其實并不行使權(quán)力――他沒有統(tǒng)治欲。
他只是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
所有人敬畏他,怕他,供奉他,就好了。
他并不行使權(quán)力,對這些看起來沒什么興趣。
彭彭眼神里的異樣一閃而過,然后他深吸了口氣,冷冷道:“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只需要考慮我的提議,離開這里!”
“我離開不是什么很難的問題。”陳諾笑了。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叫彭彭的家伙肯坐下來和自己說話,唯一的原因就是,經(jīng)過了一次襲擊后,他意識到,他拿自己沒辦法!
否則的話,以這個自大傲慢的家伙,哪里會和自己商談?早就動手襲擊了。
彭彭皺眉看著陳諾:“你有條件?你想要什么?黃金?財富?還是這里的礦產(chǎn)?”
頓了頓,彭彭淡淡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你愿意離開,我可以把這里的幾個礦山,轉(zhuǎn)移給你的勢力――你們這些外面的家伙,像你這種厲害的人,多半是擁有自己的勢力吧。幾個礦產(chǎn),換你離開這里,永遠不再回來。這個價錢足夠豐厚了。”
陳諾仿佛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不過談判么,總是慢慢聊的。既然我們不打算動手開打的話,大家坐下來聊聊天,談一談,沒準還可以做個朋友什么的。”
“朋友?”
彭彭的延伸再一次變化,那是一種……
咋說呢,不屑一顧。
“我沒有朋友!我是神!沒有人配和神做朋友。”
好吧,陳諾心中嘆了口氣,再次提醒自己:這是一個傻叉。
一個坐井觀天,在小地方待久了,仗著自己的本事,作威作福,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神經(jīng)病。
陳諾耐著性子:“你要承認一點,我拿你沒辦法,但你同樣也拿我沒辦法――這至少讓我們可以在對等的情況下好好的聊一聊,談一談,對吧。”
彭彭沉默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
“其實我對你挺好奇的。”陳諾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和:“你在這里是最強的存在,但是你在這里享受到的東西實在是……恕我直言,和我們在外面享受到的比,簡直太可憐了。
你能得到的最高等級的享受,就是那些敬畏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們的供奉而已。
這些土著身上能榨出多少油水?
幾十萬一瓶的酒你喝過么?
幾億一架的私人飛機你坐過么?
一艘比房子還大的游艇,上面裝滿了全世界各地的美女,然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種日子你享受過么?”
彭彭的語氣有些惱羞成怒:“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情!”
“不不不,我不是勸你去外面的世界。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要讓這個家伙繼續(xù)這么戰(zhàn)亂,如果這個國家能統(tǒng)一,能發(fā)展的話……基礎(chǔ)的土壤豐厚了,你這個神,才能得到更好的供養(yǎng)。
供養(yǎng)你的人,都是一群窮的穿不起衣服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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