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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晴，你是我的好妹妹，求你了，別告訴咱媽，要不然媽真的會打死我。”

    自己輟學的事情還能說啊。

    “那你老老實實交代，一個地方沒交待清楚，我就直接把這件事交給上級領導處理，你看著辦吧！”

    把書包擱下，蘇晴坐到沙發上，開始給自己削蘋果。

    看著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蘇晴，蘇哲是沒轍了。

    這個妹妹現在黑著呢。

    從那一天她想也沒想就打折自己的腿開始，已經開始朝著霸王花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想了想，反正要做，說出來，說不準可以妹妹幫自己！

    “郝春梅家里欠了五萬塊錢的外債，現在連給郝春梅一個像樣的喪事都辦不了，她妹妹偷偷來找我，哭著求我幫幫他們家，要不然就只能賣房子了。

    我就想著……她是因為我才上當了，要不是我……說不定……”

    這些話像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負罪感讓人崩潰，吐出來，終于要輕松很多。

    “說不定郝春梅就不會死？”

    蘇晴覺得蘇哲蠢得夠可以。

    氣的恨不得把他那一條腿也打斷。

    “我受不了，每晚睡覺我都會夢到她滿臉是血的看著我，那眼神，那神情，然后就那么一直看著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想做點什么贖罪，做點什么讓自己心里能夠過了這個坎兒。

    要不然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撐不住，我會瘋的。”

    蘇哲垂下頭，雙手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渾身都是彌漫著一股頹廢難過悲哀的氣息。

    “那你想怎么辦？輟學？去南方打工？然后耽誤了你自己一輩子，剩下的就是在一個小工廠里打一輩子工。你知不知道，你不上大學，你也會讓咱媽瘋了。

    你是要咱們家也為了郝家徹底散了？”

    她不知道蘇哲怎么想的，上輩子的蘇哲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雖然一輩子窮困！生活在社會底層，可是依然是一個堅強的哥哥，不屈服于命運的不公平。

    可是這輩子哥哥怎么反而變了，變得懦弱，心軟，一點也不顧后果。

    這還是那個自己記憶中的哥哥蘇哲嗎？

    “可是我怎么辦？蘇晴我該怎么辦？我也知道我這么做太不是東西，爸媽對我期待多高，他們希望我像個男人一樣，可是我真的很矛盾，我就是覺得我對不起郝家，我欠他們一個女兒。”

    蘇哲眼角有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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