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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自從綠珠被曹太歲臨幸后，玉堂顯然就悶了些，就好似了想好多年的姐妹叛變了一樣，不和她一起闖禍了，于是吵吵鬧鬧也沒了興致，曹華一回來就躲到最下面的小廚房來，和綠珠一樣燒水。

    扈三娘本來還挺好奇，想當(dāng)個知心大姐姐給玉堂開導(dǎo)，只可惜玉堂看起來嘰嘰喳喳，一不高興比綠珠還悶葫蘆，什么都不肯說，只是盯著銅壺發(fā)呆，有時候寒兒找過來才磨磨蹭蹭的跟著回去，她見狀，也只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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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一年端午，杭州城中清冷了幾分，沒了往日那么多詩會，畢竟開詩會的都是文人，文人骨子都傲氣，基本上都罵曹華是禍國賊子，亡國詩都寫不完，那有心思寫端午詞，最多幾個感覺遭受迫害的書生祭奠屈原含沙射影罵他。

    曹華對此自然是恍若未聞，以前都是罵他‘曹賊、閹賊’，現(xiàn)在都用‘司馬昭、曹操’之內(nèi)的來映射，說起來都算夸獎了。

    經(jīng)過三個月的停留，萬家準(zhǔn)備將近一年的船只都下了水，各地打過幾場仗的老兵也都調(diào)了回來，開始在錢塘江登船，方七佛留守江南維持現(xiàn)有的六州之地，他則率隊繼續(xù)北進，直抵汴京。

    錢塘江的碼頭上，密密麻麻的軍隊云集在河岸，推著重形火炮緩慢登船，步卒在各路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陸續(xù)登上一艘艘運兵船只，緩慢駛出江口。

    曹華緩步走向相港口，背后嘈雜聲不斷，回首看去，杭州的文人士子都本攔在路邊，爛七八糟的聲音充斥耳畔，顯然想做最后的努力，把他攔在杭州。

    寒兒臉色微冷，回頭看了幾眼，便輕聲道：

    “公子，這些個書生就是看你不殺他們，才這般痛哭流涕的演戲，若公子真動手殺人，他們改換門庭比誰都快。說是讀孔孟學(xué)說尊‘天地君親師’，自春秋以來，也沒見孔家為某朝殉國，還不是誰當(dāng)皇帝效忠誰家。”

    曹華搖頭輕笑：“別這么說，有骨氣的讀書人不少，他們要是不罵我才真完了。”

    寒兒淡淡哼了一聲，看著兵強馬壯的隊伍，想了想：

    “回汴京還得個把月，也不知家里變成什么樣子了，挖地道把房間里都填滿的土，若是沒清出去，恐怕樹都從房頂上長出來了。還有義父的院子，公子殺了皇帝之后，義父必然也被牽連，不說靈堂，恐怕院子都給拆了。”

    絮絮叨叨，自幼在京城長大，寒兒離家太久，顯然有些想念了，哪怕那里已經(jīng)沒了人，卻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留著各種各樣的足跡。

    曹華其實也挺想念，青蓮巷的河岸、石泉巷的槐樹、萬寶樓的后巷，畢竟那是夢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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