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連日陰雨席卷江南,也不知要下多久。 半夜時分,泥濘官道上雨水飛濺,百匹輕騎穿過夜色下的雨簾,水珠擊打在斗笠之上,順著蓑衣滑落。偶爾秋風吹過,才會看到蓑衣下雪亮的刀芒。 快馬加鞭近三天,疾馳四百余里,總算到了江寧轄境內的溧水縣,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 方臘造反的緣故,官道上設卡,晝夜都有官兵駐守。官道上擺著拒馬,兩個官兵站在簡陋亭子里里,持著火把探頭觀望。 一馬當先的寒兒走在最前,取出了黑羽衛的牌子晃了晃,朗聲道: “典魁司辦事,閑人退散。” 官兵瞧見后臉色微變,誠惶誠恐的搬開了拒馬,讓百名輕騎毫無阻攔一穿而過。 黑羽衛出門辦事,遠比領兵打仗輕松的多,大宋境內暢通無阻,官吏無權過問,沿途驛站也是優先接待,無條件提供物資膳食,各地都有暗樁接應。 這些是薛九全用一輩子時間打造的一個系統,高效簡單暴力,只可惜一輩子都沒能用在刀刃上,只能維持三千人的規模,干些給皇帝擦屁股的瑣碎小事。 曹華騎在大黑馬上,馬槊掛在靴子側面。即便身著蓑衣頭戴斗笠,也難以避免隨風迎面而來的雨水,臉上不停滾落雨珠。 “小郎君,到哪兒了?” 窸窸窣窣,胸口的蓑衣撐開了幾分,迷迷糊糊的祝曲妃探出臉頰,雨珠拂面,又連忙把臉埋在了曹華胸口。 曹華左手抱的緊了幾分,把漏風的蓑衣合攏,下巴貼著祝曲妃的發髻: “溧水。” “哦...” 祝曲妃軟綿綿的身子坐在曹華懷里,面對面,坐久了不免腰酸,稍微動彈了下,把臉搭在了曹華的肩膀上。 曹華摟著她的臀兒讓她坐的舒服些:“馬上就到了驛站,待會就能休息了。” “到了驛站,更沒法休息....” 祝曲妃清醒了過來,略顯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她長年在江南混跡,對江南綠林自然熟門熟路,曹華出門辦事需要向導,她沒有考慮便答應了。 結果倒好,向導的作用沒發揮出來,侍妾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白天趕路共乘一馬,晚上到了驛站就伺候人。她都說了不知多少回‘最后一次’,沒有半點作用。不答應就威脅,再不答應就用強,都快上癮了。 祝曲妃終究是個女人,心智再堅定又能如何,除了承受找不到半點法子。眼見又要到驛站了,祝曲妃抿了抿嘴,熟媚的臉頰顯出幾分不情愿,想了想: “小郎君,跟你說件事。” “怎么?” “我...我懷上了...” “嗯?” 曹華微微蹙眉,手在蓑衣下摸索,滑過弱軟的腰肢腿彎,找到了藏在背后的手腕。號脈這種基本功,曹華作為大宋武夫第一人自然有涉獵,看不出疑難雜癥,喜脈還是手到擒來。 祝曲妃臉兒一僵,在懷里扭動了兩下,不說話了。 “敢騙我?你是沒吃夠苦頭?”曹華聲音微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