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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師師一愣，完全沒聽過這曲子。

    曹華以前做珠寶古玩生意，沒學過古琴古箏但笛子倒是會吹。反正也沒話說，他便讓丫鬟取個根竹笛過來，吹起了最入門的《梁祝》，他也不會‘十八相送’，只能用這湊合。

    笛聲幽幽入夜，湖面漣漪隨風。

    白衣書生立與小樓窗畔，方巾輕舞，衣袍招展，修長十指手按竹笛。

    旋律凄婉，雖然手法生澀，倒也動人神魂。

    李師師沒有絲毫怠慢，認真聆聽。

    一曲終。

    他轉過頭來：“咋樣？”

    “公子大才，師師自愧不如。”

    李師師微微頷首，態(tài)度懇切。

    半真半假，曲子確實是好曲子，但音律造詣也談不上高。

    其實，哪怕他真來一首‘十八摸’，李師師也只能這般回答。

    不好聽？

    會死人的。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李師師在敷衍便也不在久留：“宋江來了記得打招呼。”

    “師師不敢忘。”

    李師師起身相送，走到小樓門口，卻被曹華揮手給攆了回去，她便站在門口，目送這位京都太歲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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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李師師輕撫鬢角青絲，坐在琴臺之前，良久不語。

    丫鬟環(huán)兒依舊心驚膽戰(zhàn)，在窗口瞧了一眼，見那白衣書生走遠才敢小聲道：“小姐，方才曹大人敲桌子，我都以為要死了，硬是掐著大腿才沒有暈過去。”

    李師師回過神，雙眸如清泉回首一笑：“比當今圣上還可怕？”

    “可怕多了。”

    環(huán)兒縮了縮脖子：“圣上見了小姐都不舍得小姐跪著，曹大人在我都不敢抬頭看，聽說他長的很俊，是不是真的？”

    李師師幽幽一嘆：“這么大的威名我那里敢細看，不過方才驚鴻一瞥，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時候比以前親和許多。”

    “要小姐辦事，自然親和。”環(huán)兒點頭，嘟囔了一句。

    李師師不可置否，坐在琴臺前，想起那首曲子。

    人不行，曲子倒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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