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陳家有女-《逍遙小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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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汴京的春意越來越濃。
文壇之上,一首《過惶恐灘》的出現,讓滿城士子盡失顏色,好好的幾場詩會,最后演變成了‘為賦新詞強說愁’,氣氛逐漸冷了下來。幾個負責操辦的商會首腦和朝廷官員一合計,準備下個月再辦一場,免得滿城都在傷春悲秋。
此次詩會得魁的自然是《過惶恐灘》,但‘山河破碎風飄絮’這句有亡國詩的意味,所有人只是把這首佳作記在心里,幾天后便不在討論,免得有人借題發揮惹惱當今天子。
而一身是膽的陳清秋,作了個大死后干凈利落辭官走人,加上曹華在暗中放消息引導輿論,薛九全最后也沒再做指示,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說起來,曹華還真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味道,只可惜名聲越抹越黑,從‘曹賊’升級為‘奸賊’,各種亂七八糟的謠言四起,什么‘曹賊好男風’‘曹賊以折磨冤屈之人為樂’..
這真是現在的他脾氣好不計較,要是換做以前的曹華,第二天就能把這些人揪出來,感受一下什么叫‘京都太歲’。
未防被不長腦子的壯士刺殺,他好些天都沒出門,整天在屋里鼓搗那塊獨山玉。巴掌大的獨山玉,經過他的一雙巧手,變成了三只花鳥簪和十對耳墜,材質不算絕佳,但工藝絕對是巧奪天工,保準能驚掉不少人下巴。
不過這事是偷偷摸摸做的,府上就三個丫鬟,寒兒被發配去處理公務,玉堂和綠珠則被他以鍛煉身體為由安排去圍著侯府跑步。
公子的命令,兩個丫鬟也莫得辦法,委屈巴巴的圍著諾大武安侯府跑圈,有時候綠珠跑著跑著就追上了落后一圈的玉堂,嘴里還嚷嚷著“寒兒姐,救命啊,跑不動了”,這是真不怕死,把綠珠嚇的連忙捂住她的嘴“讓公子聽到,綁起來起來用鞭子蠟燭打..”,看來沒少聽市井間的傳聞。
珠寶鋪子那邊進展倒是頗快,劉四爺比給自家祖宗修祠堂還熱心,就差卷鋪蓋睡在門口盯著,連裝修耗費的銀錢都給壓成了親情價。
他見劉老四在南城混了半輩子,消息靈通又會來事,確實是個可用之人,便收入武侯府當了個小管事,暗地里給他跑腿撈金。
攀上這么大一條腿,劉四爺如今風光一時無兩,和他義父拜把子喝雞血成了親兄弟,每天都掛著個武安侯府的腰牌在弟兄跟前晃蕩,三句話不離‘曹公’,那感覺就兩個字:
氣派!
當然,給達官貴人跑腿,保密還是知道的。
陳清秋這一頁翻過去,汴京城中逐漸平靜下來。
曹華作為典魁司頭目,偶爾也關注探子呈上來的消息。城中正常沒有出紕漏,謝怡君銷聲匿跡他其實還有的想念,不過現在還是別冒出來的好。
轉眼三月中旬,暮色時分。
武安侯書房內,玉堂和綠銖趴在窗口好奇的盯著。近兩個月下來,公子一直很貼心和氣,曾經戰戰兢兢的綠珠逐漸適應膽子大了些。而玉堂已經快要上天了,大晚上跑到公子屋里纏著學‘卡路里’,被寒兒發現拾掇了一頓,現在才規矩些。
此時屋里,劉四爺昂首挺胸站的筆直,頭上頂著一個梨,豪邁道:“公子,這梨子頂一天也沒事,不過您舉著個燒火棍做甚?”
書桌旁,曹華舉著火銃仔細瞄準,皺眉道:“別亂晃,待會腦袋沒了弄臟屋子,丫鬟還得收拾。”
“啊?!”
劉四爺滿臉茫然,倒是不敢再亂動。
寒兒提著長劍,安靜站在旁邊輕聲提醒:“工匠都試過,一百只中,這兩只二十步內可百發百中,五十步內可穿魚鱗甲,再遠便沒了用處,不如強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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