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心魔-《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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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原以為今夜就能問明殺父元兇,沒想到問明了元兇,卻又扯出了隱情。
元敏與爹沒有私怨,她殺的是與柳妃案有關的人,動機簡單明了,為的就是滅口,可那第二個下毒者的動機實難猜測。
“當時在刺史府里被毒殺的除了我爹,還有別人嗎?”暮青知道安鶴不會透露這些事,問他不如問步惜歡。
“有,除了你爹還有兩人,一是刺史府的捕快,一是刺史府仵作馬征的門生。”
暮青聽了,心中頓沉,知道這案子難查了。
若被毒殺的只有爹一人,她還可以推測那下毒者要殺的就是爹,兩人之間許有深仇,以至于那人明知酒里有毒也要親手下毒,讓爹死于他所下的毒。
但被毒殺的有三人,她就無法推測那人是想殺誰了,因為當時她不知案情如此復雜,只驗了爹的尸身,沒有驗其他兩人的,因此不知那兩人喝下的酒里是否也有毒閻羅,也就不能借以推測那人想殺的是爹還是其他人。
此案查察至此,有兩個疑點。
其一是毒閻羅!毒閻羅乃巫瑾所制,下毒者是盜毒之人也好,從他人手中買來此毒也好,這人的身份都應該不簡單,恐怕非富即貴。可那日在刺史府里被毒殺的三人皆是仵作捕快,身份低微,怎會與此人結怨?
其二是此人的身份,身份貴重之人殺人大多不會偷偷摸摸。比如元敏,下道懿旨將人滅口就行,何需偷摸行事?此人不敢光明正大地殺人,只能說明他有身份不能被人知曉的理由。
暮青看了步惜歡一眼——不會是他,元敏既已下了懿旨,他若想滅誰的口,借元敏的手便好,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步惜歡和元敏應該認得此人,因此他才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因此要查他也不是無從下手,至少有三處可查。
一可從當年巫瑾丟失的毒閻羅查起,查盜毒之人和毒的去向。
二可查娘的身世。假如那人要殺的就是爹,爹一介仵作,不太可能與達官貴人結怨,那人有可能是沖著外公或者娘來的。當年的武平侯可能與人有大仇,或是外公當年外出游歷與人結過怨,亦或是娘的身份來歷頗深。
三可查柳妃。假如那人要殺的是爹,又與外公和娘沒有仇怨,那這人有可能和柳妃有關。柳妃來盛京投靠的親眷,她生的那個孩子,這些都是查案的線索。
這三事,前兩事都經年日久不太好查,但柳妃之事才過去半年,倒是可以先查。
暮青蹲在地上,片刻思索便理順了查案方向,她看向安鶴,問:“柳妃有過生育史的事,元敏知道嗎?”
安鶴腰骨盡斷兩手皆廢,地上血染殘梅,枝頭冷月半隱,夜風一吹,滿園腥甜。重傷失血,他已難睜開眼,聽聞此言卻仍睜了睜眼,他眼神已散,眼里卻仍似有驚光。
“她果然知道。”暮青只看安鶴的反應便知道了答案,她將他嘴里塞著的枯草團子拔出來,又問,“柳妃生的那孩子是誰的?”
安鶴嘴里被枯草劃破,草團拔出,冷風一貫,火辣辣的疼。他試了幾次想要抬頭,卻又重重地砸進血水里,砰的一聲,血濺花飛。月光照著血水,他嘴邊扯出陰毒快意的笑。
他十歲進宮,吃過冷飯,挨過酷刑,見慣了人心丑惡,宮中沉浮。天子可殺,婦人當道,閹人亦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夜命喪此處,只能說明沒有人能永在高位,那他倒要在陰曹地府看著,看她能不能尋得真兇,能不能在這鐵血王朝里以女子之身尋一方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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