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逆鱗-《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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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公子們面面相覷,前些日子百官下了朝,倒是聽聞此人口齒伶俐,不曾想一張嘴當真如此殺人!
元修尚武,少年時便與整日吟風弄月的京中子弟并不親近,只是眾人攀附元家,硬是跟他走得近罷了,說交情確實也談不上,只是大家同是京中士族子弟,抬頭不見低頭見,交情不深也維持著幾分情面,哪有人當真一語戳破的?
那公子從臉紅到脖子,大雪天兒里煞是好看,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都督乃朝中新貴,與我等還不相熟,今日之事實乃誤會。”這時,卻另有一位公子開了口,面色和善,話里卻有玄機,“胡兄見都督一人品茶,怕都督不習慣這詩會,好心問一句罷了。今日詩會乃侯爺之邀,既來了,自當盡興,都督不如與我等同樂。在下不才,擅奏玉笛,可吹奏一曲,都督和詞可好?方才侯爺所作的詩,磅礴霸氣蕩氣回腸,都督身在邊關,想來定有佳句。”
此言一出,眾公子皆暗笑。
侯爺出身高貴,文韜武略皆不俗,豈是旁人能及?
一介村野匹夫,也能作詩?
暮青目光微寒,她在席間聽這些公子說話有一會兒了,對此人有印象,他是戶曹尚書的庶子,名叫曹子安。
戶曹掌著國庫的銀子和朝官的俸餉,戶曹尚書一職可是肥差,可曹家肥的也太過了些。
曹子安這些年喜愛玉春樓里的一個清倌兒,這清倌兒是罪臣之女,閨名蕭芳。此女孤芳傲物,滿腹詩書,寧自殘雙腿也不肯接客,但這腿殘之軀卻合了盛京一些紈绔公子的病態胃口,曹子安不惜豪擲千金,只為了見蕭芳一面,與她品讀一回詩書。此事竟被這些士族公子傳聞佳話,方才當做風月趣事說起。
曹子安一介庶子,出手倒是闊綽!尋常百姓家沒病沒災二兩銀子能過一年,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何況這些黃金只是一擲博青樓女子一笑,曹子安根本就沒把這一千兩黃金放在眼里,如此可見曹府是多么富貴。
曹府不是元家,沒那開國貴族的深厚根基,這金山銀山來路頗有問題,當然,這不代表曹家貪的就是西北軍的撫恤銀兩,但曹府也是要查的。
不是曹府,也會是別的府,軍中每年一大筆的撫恤銀兩總不會莫名其妙就人間蒸發了。將士們在邊關保家衛國,以身殉國卻只得二十兩銀子,還要被人貪去填那美人窟!
暮青不喜曹子安,只道:“不會。”
曹子安溫和一笑,眼底卻有輕視之意,道:“那都督可擅琴曲?”
“不擅。”
“奏笛?”
“不懂。”
“吹簫?”
“這個曹公子可以會,我不想會。”暮青看了曹子安一眼,只是平常的一眼,曹子安卻不知為何有種古怪的感覺。
他擅笛不擅簫,為何說他可以會?
元修也不解地看向暮青,為何她不想吹簫?
人人都覺得暮青話里有話,卻無人猜出是何意來。只是見暮青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眾公子難免輕視之心更重,一些人看向曹子安,暗露欽佩神色,還是他主意多,知道用此法便可折辱那村野匹夫。
元修坐在亭中,將眾公子的神色看在眼里,面色淡了下來,不待曹子安得意太久,便問道:“敢問曹公子可會舞劍?”
曹子安一愣,以為元修聽膩了琴曲詩詞,想看人舞劍,可他不會舞劍。盛京士族子弟皆習騎射,但這些年他為了玉春樓的蕭芳,終日鉆研詩書音律,騎射也生疏了。
“侯爺想看舞劍,在下倒真不會。”曹子安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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