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點-《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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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似有深意,季延只以為他說的是兩國議和之事,懶得與他辯,回頭看向暮青,不依不饒。
“季延。”這時,步惜歡懶散開了口,他沒抬頭,只專心烤著火,那炭絲銀紅,將男子清俊修長的手指鍍一層暖粉,那手指卻在翻覆時隱有明光奪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鎮(zhèn)國公府一脈單傳,指著你光耀門楣,你這不知輕重的性子也該收收了,別成日跟個孩子似的,論穩(wěn)重還不如你那小妹。”
季延輕忽值守,有錯在先,又君前失儀,挑釁有功之臣在后,步惜歡卻一句未提,所言頗似君臣之間談聊家常,卻叫季延一下變了臉色。方才那輕慢之態(tài)忽改,白著臉跪了下來,道:“陛下說的是,臣知錯!”
“嗯。”步惜歡淡淡應(yīng)了聲,不知喜怒。
“李大人之事,臣輕忽值守,甘愿領(lǐng)罰!”季延又道。
“嗯,既如此,你這議和使團護衛(wèi)長之職且先領(lǐng)著,回朝后那左龍武衛(wèi)衛(wèi)將軍之職就暫卸了,在家中思過,養(yǎng)養(yǎng)性子再說吧。”步惜歡就著火盆搓了搓手,漫不經(jīng)心道。
季延眉頭暗皺,但想起小妹之事,終究還是牙一咬,道:“臣……遵旨謝恩!”
“起吧。”步惜歡懶洋洋將手收了回來,意態(tài)微倦,不再提此事,“你既對李本有愧,兇手之事理當(dāng)盡些心,英睿問,你便答,早些叫兇手伏法才好。”
“是。”季延低著頭,起身時將劍拾起入了鞘。
一場鬧劇便這么過去了,事情又說回案子上,元修卻深看了步惜歡一眼。
他雖多年未回京,但知道鎮(zhèn)國公府一脈單傳,季延有個小妹,愛護如命,他出京時才五歲,今年應(yīng)是剛及笄。以鎮(zhèn)國公府的門第,求親之人應(yīng)是不少,圣上這些年多有荒唐傳聞,當(dāng)年虐殺宮妃之事更是天下皆知,今日當(dāng)著季延的面兒提起他小妹來,季延怎會不憂?京中如今只怕沒人愿將女兒送入宮中。
圣上這番話看似是君臣之間閑聊家常,實則捏了季延的命門痛處。這季延年少時便紈绔輕狂,能叫他聽一言便變色,圣上也是好手段!
不過三兩句話,不僅讓季延不敢再鬧,還順道卸了季延之職。左龍武衛(wèi)的衛(wèi)將軍是何職?戍衛(wèi)京畿的肥差,盛京不知多少人盯著,此職一空,可想而知回朝后,京中那些門閥世家會因爭搶此職生出多少亂子來。
元修目如深淵,心中凜然,在邊關(guān)這些日子,他已見識了圣上三言兩語撥動乾坤之能,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家中欲謀天下江山,他怎會坐以待斃拱手相讓?
他此次回朝本是為了勸朝中主戰(zhàn)清剿五胡,如今看來,家中所謀之事也必須要勸了。
只是要如何勸?勸過之后又如何?
家中若罷手,圣上是否會放過元家?
家中若不罷手,他又該如何做?
元修心中一團亂麻,暮青聲音傳來時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只聽她問季延道:“昨夜丑時,值守客棧后院的是哪些人?”
季延拉長著臉看了暮青一眼,這回沒再多言,挑簾便出了大堂,片刻后帶了十人進來,道:“這些人就是。”
暮青看向那十人,見個個低著頭,便道:“都抬起頭來。”
那十人不敢有違,只是抬頭時并不敢真與暮青對視,人人眼神有些閃躲。
暮青將這些護衛(wèi)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問:“昨夜丑時,你們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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