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將斷案-《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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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卷打門簾,雪沫子隨風掃進來,只讓人覺得涼氣兒從腳心直往上鉆。
兇器已明,暮青抱著人頭又放回了桌上,問那老仵作道:“可有鑷子?”
她離家時未帶驗尸的木箱,只將解剖刀帶在了身上。
老仵作趕忙放了紙筆,去外頭將木箱提了進來,里面皆是仵作驗尸的工具,錐子鑷子小刀皆有。
“再拿皂角、鹽、溫水、帕子來。”暮青又道。
沒人知道她要干什么,老仵作只依言去辦了。
取東西的工夫,暮青取了只鑷子,將人頭嘴上縫著的線給拆了下來,那線已被血染透,血早干了,線已發了黑。
這時,那老仵作將暮青要的東西都端了進來,暮青取了只茶盞來舀了半盞溫水,把帕子遞給老仵作,道:“勞煩前輩把死者嘴上的血擦干凈。”
那老仵作受人輕賤了一輩子,年老受了朝廷五品中郎將一聲前輩,頓覺受寵若驚,忙接了帕子和水,依言辦事。
知縣聽了直擦汗,這老仵作日后在縣衙里豈非要供起來?
暮青將鹽倒進溫水里,將那根縫嘴的線浸了進去,浸了片刻將那線撈出來一洗,見血漬淡了些,又拿皂角洗了洗,這才撈了出來。這時,老仵作也已將人頭嘴上的血擦干凈了,暮青細看了看,拿鑷子捏著那根線,在大堂里展示了半圈,道:“此線為麻線,較尋常百姓縫衣的線粗硬,死者嘴上的針孔也比繡花針粗,是做粗使活計用的,比如穿制蓑衣或者縫補草鞋。”
元修越聽越疑惑,此事看起來與西北軍有關,可兇器和針線聽起來怎越來越不像了?
這時,暮青將那線放下,走去那兩幅血字前,念道:“賣國奸佞人人得誅,祭西北將士英魂!兇手不太聰明,留下的這幅字出賣了他的出身、經歷和行兇動機。”
眾人聞言齊看那兩幅血字,皆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第一,兇手識字,但文采不高,這兩幅字對仗并不工整。第二,兇手文采不高,字卻是正楷,字跡飽實工整,此二者說明兇手是讀過書且正經地練過字的,但他讀書的時日不長。他是庶族子弟的可能性很大,且家中原先有些積蓄,可供他讀私塾或請先生,但后來家中生變亦或者其他原因導致他沒有再讀書。第三,這兩幅血字皆是下筆頗重,收筆有揮灑之勢,說明兇手寫下此書時帶有強烈的激憤情緒。即是說,他確實厭惡議和之事,行兇動機就是除奸佞以祭西北軍陣亡將士的英魂。”
元修剛覺得兇手與西北軍似乎無關了,暮青的推斷讓他的眉頭又深鎖了起來。
但他皺眉皺得早了。
暮青接著道:“除了這些,還有一樣東西無法拿下來,在樓上房間里。”
“何物?”元修問。
“跟我來。”暮青說罷,徑直上了樓去。
步惜歡懶在椅子里沒動,只抬頭往樓上看,見元修跟了上去,呼延昊也好奇起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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