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林飛白的神秘艷遇-《山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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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忽然走過來,經(jīng)過昨夜,她神色頗為憔悴,卻仍勉力支撐,道:“易公子,方才聽前院管家回報,說是城中有些騷亂,流言甚多,情形不大對勁……”
易云岑猶豫了一下,道:“還是煩請兩位幫襯一下祖母吧……昨晚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人,你們再一走,祖母身邊就沒人了……”
他說著說著,情緒低落,文臻看一眼燕綏,他頷首,易云岑便怏怏走了。
他的衛(wèi)隊是易家大院配備的護軍,兩百人的精銳隊伍,畢竟去調(diào)大軍,并不是靠人多就行,只要保證路上安全就行了。
文臻向隊尾看了一眼,林飛白作為提堂長老親信,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接管了易家大院護軍的一個小隊,此刻順理成章地呆在隊伍里。
他的身上,帶著完整的虎符。
林飛白熟悉軍務,適合去做調(diào)軍這事,但是金麒軍很可能不會隨便什么人拿了虎符過來就調(diào)兵,必須要易家有分量的人去才成。
而易家主事人們現(xiàn)在死的死逃的逃,要想順利調(diào)兵,還只能新任家主前去,借易云岑的幌子,替朝廷調(diào)兵。
易家城門,現(xiàn)在在文臻建議下,嚴進嚴出,用文臻對段夫人的說法,是防止朝廷來人的滲透,但其實她和燕綏的人已經(jīng)進來了一大批,該滲透的早已滲透完了,真正嚴守城門的原因,是防止金麒軍本身還有探子在城內(nèi),將這里的變故提前傳給金麒軍。
文臻和燕綏回到自己小院,文臻此時才有時間,用之前派人搜集來的藥物,配了一個藥方,給平云夫人送去。
她答應過治一治平云夫人女兒的病,自然要履行諾言。
平云夫人親自送出門,跨過門檻的時候文臻笑道:“夫人地位尊崇,訪客不少啊。瞧這門檻都被磨平了。”
平云夫人道:“易夫人說笑了。我一個未亡人,深居內(nèi)院,哪有什么訪客,便是有,也留不得多久,左不過是一些閨閣怨女,虛應著罷了。”
兩句話說得有點不搭,兩人卻似都不覺得,相對一笑。
有些人陰溝地鼠一樣,總在背后作祟,是時候拎出來曬曬了。
……
快馬驅(qū)馳一日夜,第二天午后,離彥城還有三里,易云岑的車馬便已經(jīng)被金麒軍的前哨攔住。
易云岑作為易家繼承人,金麒軍自然都認得,得報后,金麒軍統(tǒng)領范不取親自出城迎接,將隊伍接入城中,并設宴招待新任家主。
這位低調(diào)的金麒軍統(tǒng)領,貌不驚人,甚至還面有病容,長川人都知道,這位當年病重垂死,被易勒石屢次以靈藥救護,為此戮力效死,人雖然病歪歪的,作戰(zhàn)卻是個不要命的,因為忠心和勇毅,最終成為金麒軍統(tǒng)領,傳說中易勒石最信任的人。
不過如今看他,雖然氣色不佳,精神卻不壞,倒并沒有傳聞中那么衰弱,席間范不取態(tài)度熱情,頻頻勸酒,易云岑十分欣喜,不住舉杯。
易云岑事先有派人去打前站,說清楚了家主變動事宜,提及幾位長老叛變之事,范不取席間便提起此事,和陪客的手下諸位將領,便大罵傳燈掌饋幾位長老,說這幾人包藏禍心,以往沒少拉攏金麒軍,果然心懷不軌,活該如此下場。
林飛白站在一側看著,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雖說城內(nèi)消息封鎖,城外十八部族作亂被朝廷護衛(wèi)隊圍剿的消息也封住了,金麒軍不知變故,態(tài)度如常說得通,但是畢竟朝廷來使已到,接下來總有一番交涉和動亂,為什么范不取的神色之間,還是如此輕松?
也許是覺得朝廷來使幾千人,在林擎和邱同軍隊不能參與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他們十萬人?
但這營中,一路走來,軍紀森嚴,人人來去匆匆,神色肅然警惕,口號軍令之聲不絕,從入轅門到進入主帳,不下七處關卡暗哨,明明是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前準備。
林飛白每年總有一段時間在軍中歷練,對軍營和軍隊情況向來熟悉,窺一斑而知全豹,金麒軍的軍營安排,士兵狀態(tài),關卡暗哨,各方面都算精銳。
這樣的一支軍隊,主將不管什么性格,遇上軍務都應該是警惕戒備的,如今所有人的狀態(tài),卻都顯得散漫從容。
十萬大軍,就能讓他們,在面對宜王燕綏,和已經(jīng)生變換了家主的易家,始終從容篤定嗎?
他在那思量,席上的談話卻越來越無拘,不知怎的居然說到中年謝頂?shù)膯栴},已經(jīng)半醉的易云岑哈哈大笑,把腦袋湊過去給范不取看,調(diào)侃他道:“老范,管軍累的吧,這么早就牛山濯濯了,你看我,這頭發(fā)厚得,經(jīng)常梳不通。”
范不取也有點醉了的模樣,還真湊近去瞇眼看,還翻了翻易云岑頭發(fā),嘖嘖稱贊:“是啊,家主心思開闊,性格疏朗,自然不似我們無事憂煩,頻頻落發(fā),瞧這一頭烏發(fā)!”
林飛白瞧著,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濃了。
易云岑對范不取道:“閑話說完,便道正事。今日我親自來,便是要來調(diào)金麒軍,將朝廷來使驅(qū)出長川。”
范不取笑道:“一直在等家主召喚,金麒無有不從。只是家主打算到底怎么做?是直接殺了那群人,還是只是驅(qū)逐?如果是驅(qū)逐,那就是不打算和朝廷現(xiàn)在撕破臉皮,那又要如何同朝廷交代?”
易云岑揮揮手,道:“如果頑抗,殺也就殺了,但祖母說易家元氣大傷,最好不要做這個出頭鳥,她懷疑唐家很快就要舉事,讓朝廷和唐家消耗一陣再說。最好是將他們趕出長川,至于理由嘛……想法子推給別的世家吧。”
他明明說了一段廢話,偏偏范不取一臉精彩哈哈大笑贊嘆了一通,又說今日已晚,等明日家主出示虎符,校場點兵,金麒軍就由家主親自率領,也好讓長川軍民,看看家主沙場風采。
易云岑自然大喜,帶兵回去,解決朝廷的威脅,有利于他鞏固地位,迅速俘獲民心。
大家氣氛融洽,喝著喝著興致便高了,林飛白等人退出去方便他們喝盡興,很快便有人捧酒出來,說家主犒勞各位跟隨的兄弟們一路辛苦,眾人自然不能辭,這些人也是段夫人剛剛選出來跟在易云岑身邊的,易云岑原先的貼身小廝前不久急病而死,這些新人如今都想獲得家主青眼,一個個喝得爽快,輪到林飛白的時候,他看了那酒一瞬,接過來,一飲而盡,還將杯底對著送酒人亮了亮。
送酒人怔了怔,也便大笑,說聲兄弟痛快,回了帳。過了一會,易云岑跌跌撞撞出來,臉色酡紅,一邊拒絕著身后人的攙扶一邊大聲說我沒醉,顯然是醉了。
這模樣不適合給士兵們瞧見,眾人紛紛涌上前攙扶,易云岑一個踉蹌,林飛白眼疾手快接住,就勢扶著他往范不取安排的營帳走,一邊走,一邊低聲道:“家主,家主!”
四面金麒軍被易家的人隔開,易云岑懶洋洋嗯了一聲,卻悄聲道:“小聲些,仔細被聽見。”
林飛白一怔,道:“家主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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