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鹿鳴館-《世蹉跎兮自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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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最后停靠在鹿鳴館邊,小廝們將謝禹和公輸木玖扶下車,領入館門口,便回身將馬車送入館內的馬廄里,再將車夫領入別院招待之處。
經過了朱門肉臭的前巷,后巷便顯得不那么奢華了。鹿鳴館確實與別處女閭不同,它通體由白色和黑色為主基調,坐落于一處巨大的園林中心。整個建筑體系龐大,由主樓與四個輔館環繞構成,檐牙高啄,廊腰縵回。樓閣亭臺各依照地勢高低與主院相輔相成,檐角與檐心并排彼此相斗,盤結交錯。大到假山別院,石橋流水,小到草木卵石,柱石階梯,無一不是精致的藝術品。
最難能可貴的是安靜,客人靜,優伶們也靜。也只有琴瑟絲竹之聲,蕭聲以和,恬淡靜雅。
甫一入館,便有熟知公輸木玖的優伶上前攀談,這優伶瞧見一旁的謝禹之后淡淡的微笑,之后卻僅僅與公輸木玖交流。二人言語之中只有詩詞曲賦,棋墨茶畫,從未有談及風花雪月。
謝禹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心中尚有疑惑,這公輸木玖這么就對這儒雅之事精通如此。
不一會兒優伶便領二人來到一處淡雅別院。優伶輕扣三下門檐之后便口稱告退,閣門由內向兩邊拉開,門甫被拉開,門前便出現兩位身著素色裙裾的優伶,她們俯下身子就地朝二人稽首,她們身后一副繡有山水,著有詩賦的精致屏風映入眼簾,而在屏風后面,絲竹辭賦相合聲陣陣傳來。
“仲圭,謝兄,等你們好久了。”惠叔虞是首先起身從屏風后走出來的人。他見門外二人心喜,笑著走近閣門前朝二人分別拱手。
“還請見諒。”謝禹回作一揖。
“無妨。”惠叔虞哈哈一笑領二位入座。
二人坐下,今日群杰舍相約之人俱已到齊。楊開便輕拍示意身邊撫琴一優伶,其人點了點頭,擊掌三下,三名優伶便從閣中內院逐一走出來,她們手持琵琶,鼓瑟,笙簫。又有數名歌姬面飾錦紗,衣配帛帶,赤蓮裸足,依歌而舞。
“仲圭,謝兄,既然遲到,便要有懲罰。”楊開此時面帶潮紅,坦胸解褂,將手中美酒高舉過頭頂,抬頭便將白瑩的美酒傾倒在口中,邊飲邊言,絲毫不顧及滴灑四濺的酒花。“先罰三杯。”
公輸木玖聞言便要拿那酒杯,謝禹卻按下他的手,笑著對楊開說:“楊兄既然說今晚晏飲群俠,我與仲圭二人沒吃晚飯便來此地赴約,現群俠何在呀?”
“哈哈哈,謝兄稍安勿躁。”待身旁優伶擦干楊開嘴角的酒液,楊開正摟著優伶,聞言朝謝禹大笑,被摟著的優伶也被迫跟著抖動起來,真是放浪形骸。“家兄還需稍晚才來。”
“好。”謝禹將桌中酒壺提起,也似那楊開一般,高舉酒壺,任由酒液灌入口中。待到壺嘴流再不出酒時,謝禹抖了抖酒壺,將其置于桌上,伸手便夾起一片肉膾塞入嘴中,還不忘言:“好酒。”
眾人見此情形俱是詫異,楊開笑言:“還以為謝兄不勝酒力,沒想到卻是海量。”
“平日里卻是不喝的。”謝禹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楊兄不是說要盡興嗎?”
“好。”楊開贊言,轉頭朝向公輸木玖。“仲圭呢?”
誰知謝禹再次按下公輸木玖伸去拿酒的手:“出府前公輸夫人交代過禹,不許仲圭沾酒,所以仲圭之酒今晚便由禹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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