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袁奎-《世蹉跎兮自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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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尚幼,又適逢戰(zhàn)事啟,南方諸國皆不尊天子令,天災(zāi)人禍,加之修建宮殿諸項(xiàng)事宜俱令陛下憂擾,故非我久留宮中,而是陛下不許我走啊?!边@倒是不似往常,袁奎聞言,瞇起了雙眼,捋須朝袁亢說道?!叭羰羌胰怂寄?,不若進(jìn)宮來住,我為陛下親舅,袁家也算是這內(nèi)宮半主。”
袁亢雙眉緊皺,朝袁奎拜扶叩首,站起身來,再無多言。還是與往常一般,袁奎倍感無趣,又是下腰臥躺于椅上。
“季初替我向嫂嫂問好。”這便是要送客了。
“叔叔,既然如此不成體統(tǒng),就莫怪侄兒不義了。”袁亢沒有離開,而是橫眉指對躺下的袁奎呵斥。“袁奎,你久居宮內(nèi)是臣子所為嗎?獨(dú)斷朝綱是臣子所為嗎?欺霸先帝后妃是臣子所為嗎?居然妄言自己為大內(nèi)之主,你是要謀逆弒主否?我袁亢今日便要大義滅親,誅你這亂臣賊子,誅你這袁家敗類!”
隨著袁亢三聲大喝,大殿外沖入數(shù)十武士,俱持刀斧,面帶銅甲,徑直奔向臥躺的袁奎,驚得天子面色發(fā)白,美姬內(nèi)侍俱慌忙奪竄。袁奎也面露驚色,而不等其驚訝,三名武士便已沖到其跟前,手舉刀斧劈下。袁奎見狀,用肥大的身子向下一躬身,滾落在地上。數(shù)把刀斧落空,稀里嘩啦地將齊棕木雕制的華麗座椅砍得稀巴爛,木屑橫飛。
“庶子爾敢?”平躺于地上的袁奎朝甲士身后的袁亢怒目而視。單手抓住已不成形狀的座椅,奮力朝眼前三位圍著自己的甲士砸去。而隨著三位甲士的倒地,袁奎抓住了刀斧進(jìn)攻的空擋,從座椅中抽出一柄長刀,抵立地面,雙手握著刀鞘,向下猛一發(fā)力將自己撐了起來,一時間肥膘亂顫。
“在我宿衛(wèi)三千中安插內(nèi)線,庶子真是圖謀已久?!痹鼜牡肚手谐槌鲩L刀,橫于胸前,雙目圓瞪,強(qiáng)烈的鼻息從鼻孔中噴出,真是怒不可遏。
“叔父早該料到有今日。”袁亢冷言。袁奎沒有回話,持刀橫揮,斬下襲來的第一位武士頭顱,左腳抬起,重力踹在其腹部,無頭軀干因此向后倒去,將其身后一人砸退。袁奎又以肘擊右邊的武士,左手順勢結(jié)果右手遞來的長刀,狠狠砍向左邊襲來的武士,連人帶甲斷成兩節(jié)。
“圣人也料不到袁家出了你這么個玩意兒?!痹蚝笸撕罅艘徊剑阆屡^來的兩斧,右手大開,將眼前兩位出斧武士身首分離。
“圣人也見不得你這欺君霸主的牲畜?!痹簭纳砼晕涫渴种袏Z過一柄長刀朝袁奎出刀。
兩柄長刀抵在了一起上下摩擦,發(fā)出難聽刺耳的聲音。而借著這個空隙,三位武士從三個方位同時出斧,將三把斧頭砍在了袁奎的背上的不同位置,痛的他怒吼嚎叫。
“庶子!”袁奎雙目通紅大喝一聲,入肉的刀斧隨之?dāng)嗔验_來,握著斧柄的武士受到了斧尖傳來的震力,七竅流血,筋脈寸斷,而與之抵力的袁亢亦被這震力擊退。袁奎憤怒地砍下右邊武士的腦袋。而于此同時,又是兩刀分別砍中了他的左臂和右肩,殷紅的血液濺射開來。
“啊!”袁奎持刀轉(zhuǎn)身,將身旁兩位武士腰斬,尚未及脫身,卻又被另外兩位甲士從身后砍中兩斧。袁奎吃痛,力有不待,大喝一聲朝前方跪倒去,跪立地上,雙手扶刀,牙關(guān)緊咬。
“賊首伏誅!”袁亢見此情形大喝命令,四五武士舉起手中刀斧迅速圍了上去作勢砍下,卻一時間如砍在金鐵之上,斧刃不見沁入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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