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家互聯網公司，實質上都是由用戶養著的，哪怕這些用戶并不會拿出真金白銀來，也都是網站或機構的衣食父母。要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白嫖黨貌似占了便宜，可又怎知“免費”二字背后的套路之深。

    設想一下，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個電話用戶，那么電話的存在將毫無意義，因為這個唯一使用電話的人沒有可以通話的對象。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萬個電話的用戶，那么電話將沒有運營的意義，其便利性遠遠填補不了運營成本上的巨大溝壑。

    正是因為電話用戶以億計，使得幾乎所有人都被納入客戶群體，電信公司才會“免費”架設線路和塔臺。新一代的網絡公司也一樣，只有用戶的規模達到一定程度了，“免費”的模式才能帶來收益。

    AOHO平臺因為用戶黏著度極高，哪怕日活總量上遠不如油兔，甚至還不如同時期的優土豆，卻依然是廣告主眼中的獨角獸。不過林田海已經不滿足于單純地靠條狀邊框廣告收廣告費，他要靠內容上的產出擠壓其他網站的生存空間，不跟對方的平臺直接拼刺刀，而是靠緯度優勢碾壓對方的UP主，釜底抽薪。

    “渡邊，看著這么多美女，有沒有想法？”站在奶茶店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廣場上活動現場的林田海忽然問道。

    渡邊小池也是男人，這么多美女在面前亂晃他不可避免露出了豬哥像，聽到會長的問話后打了個哆嗦立馬就回神了，“不敢，不敢，美女都是會長的，我哪里敢有想法哦。”強大的求生欲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他么一腳踹死你，問你那種想法了嗎？跟你說正經的呢。”別看林田海天天拄著拐杖到處跑，其實他的腿早就好了，踢人的時候快到帶起一陣風。他之所以一直不肯把這東西收起來，只是為了凹造型而已，就跟希區柯克的雪茄、李安的襯衫以及王家衛的墨鏡是一個道理，大導演在形象上總得有點標志性的東西。

    渡邊小池懵了，“正經的？”

    “差不多就這個陣容，如果全都交給你經營，能把經紀公司搞起來嗎？”林田海對渡邊小池特別看重，是因為這家伙不光頭腦聰明，還非常有上進心，來到東京這繁華的大都市后不僅沒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睛，反而堅持去上夜校提高自己的能力，最近甚至報了補習班，想要考進私立大學。

    “會長您饒了我吧。”渡邊小池一聽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古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龍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應該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寢室六個女人建十個群的恐怖，沒有上過大學生的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而渡邊小池的前女友就是個女子大生。

    這么多美女看著確實養眼，可撕起嗶來也能讓人發瘋，光一兩個定位重合的還好，手腕厲害點可以搞出良性競爭的氣氛，然而這些女人都是知名女演員，好幾位風格定位還特別接近，真有合適的角色來了，公司該把劇本給誰呢？更過分的是他上面還有個不靠譜的會長，萬一林田海對誰出手了，又給吉高由理子鬧起來了，到時候他又該怎么處理……一想到這些渡邊小池就拒絕的心就更加堅定了。

    “這種事，您應該問仲村桑，女人才最了解女人，我不行的。”渡邊小池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他能兜得住，是因為岡本七海、松田六花和坂上伍仟代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對他的話都聽得進去，換成那些女人，怕不是拉架就能把他累死，“女人太多了不好管的，會長您聽我一句勸……”

    林田海的面皮抖了一抖，他總感覺這家伙話里有話，不過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你也別把女人妖魔化了，某村算上研究生足有兩百多個人，不也照樣搞得有聲有色嗎？康子能行你就不能行？”

    “人家是八十年代就成名的老牌制作人，光經驗就能壓死人，再說某村亂得一塌糊涂啊，背地里破事一籮筐。”沒進這個圈子前，渡邊小池也不清楚，可稱為林興業的經紀部門主管后，他接觸的內幕可就太多了。

    面前還只是一個意向，并沒有實際上進入操作的階段，所以林田海也不強求渡邊小池向他保證什么，“總之這段時間多注意點經紀管理上的人才，能挖就挖，能聘就聘，錢的事情不用擔心。”只要妮娜奶茶店的擴張步伐上了正軌，他就有信心在一兩年內實現財務自由，花錢從不是問題，花不出去才是問題。

    年末這段時間，各大電視臺動作不斷，就為了能在最后的幾天時間里沖擊收視紀錄，而之所以這么重視是因為來年的廣告分成全靠這段時間的收視率說話，沒有好的成績就沒有談判的籌碼。大家鉚足了勁兒想要玩大的，結果被一個奶茶店搶走了風頭，不過他們也只能接受現實，畢竟除了老大哥NHK可以自信超出，五大民放誰都沒信心拿出同等的陣容來搞綜藝節目。

    《海街日記》在林田海的暗中炒作之下也再次火了起來，這次話題不再局限于看熱鬧的一般民眾，大集團廣告主也參與進來，因為林興業選的女演員都是高好感度型的，他們從中看到了商機。

    如果是東寶或者東映制作的電影，里面很少會出現廣告鏡頭，這不是兩家的職業操守多高，而是上面有個映倫管著。林映畫就不同了，雖然前生是東京本地的長田映畫，可林田海能把電影弄到北米去注冊登錄，完全可以不鳥映倫，即便片子里的廣告鏡頭多一點，也沒人可以說什么。

    “廣告的事，你去跟內川還有角川說，我不會插手的。”仲村杏又拿來幾分大公司的咨詢郵件來，林田海不耐煩地扔在了桌上，這是內川倫子的第一部作品，他希望一切以她的想法為主，“吉田來了就讓她直接上來，今天說好要帶她參觀公司，我親自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