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小子少給我扣屎盆子,陛下對我最是親厚,我反他做什么? 難道等著傅決即位,把我宋府連根拔起嗎?”宋老尚書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只干凈的靴子穿上。 溫平見了氣得直抖,合著他一早就準備用靴子砸他了! “溫平,陛下尚在圍場,你竟敢私自圍困大臣府邸,你到底是何居心?”姜尚書從人群中走出,橫眉立目的望著溫平。 他臉上全無面對姜夫人時的畏縮怯懦,腰板如松,氣勢如山。 溫平向人群中望了一眼,姜尚書身邊還站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他冷笑開口,“呦,兵部尚書禮部尚書也來了,六部湊齊了三部,沒想到區區永定伯府竟有如此人脈。 顧明哲,你結黨營私,看來早就有不軌之心!” “溫平,你少信口雌黃,含血噴人。 顧府是否有罪,自有陛下定奪,今日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殘害忠良。” 姜尚書并非一人前來,他還帶了兵部的士兵。 此乃唇亡齒寒之際,若此番讓他們攛掇了大梁政權,縱使他一時獨善其身,日后也只會有更多的忠臣被他們迫害。 就算螳臂當車,他也要以血肉之軀擋他一擋! “顧明哲私自轉移戶部銀錢給兵部,其心不詭。 太后娘娘還未著手清查此事,你竟自己送上了門,既是如此,那便將你們一同拿下!” 顧二老爺慶幸自己這么做了,否則那些銀兩現在只怕都入了英國公口袋中。 溫平抽刀,冷喝一聲,“御林軍聽令,顧府反賊拒不受查,準備火油,火攻顧府! 兵部尚書涉嫌結黨,一并緝拿!” 曾幾何時,這幾部尚書都是他仰望的存在,而現在他可以隨意左右他們的生死。 痛快,真是痛快!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溫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亢奮著,叫囂著,這種興奮渴望鮮血,渴望殺戮。 禮部尚書是個文質彬彬的人,聞言只覺驚愕,“這簡直荒唐,我還從未聽聞過沒有圣命便緝捕眾臣,更何況火燒官員府邸。 溫大人,我懷疑你才有謀逆之心。” 雖說此時與溫平為敵并不明智,可若無靈毓縣主相救,他上次便小命難保了。 承人恩情必要償還,大不了他還了這一條命! 宋老尚書在一旁掐腰叫囂,“來呀!有能耐把我們都抓緊去啊!看陛下回來你如何交代!” 溫平毫不驚慌,臉上的笑冷靜又冷血,“你們還不知道吧,御林軍統領魏岳與平陽王合謀刺殺陛下,陛下重傷不治……” 此言一出,眾人驚呼。 姜尚書不肯相信,“溫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陛下! 圍場若有何請況,皇后娘娘自會上書回京,怎容你在此紅口白詛咒陛下。” “皇后娘娘隱而不發,承恩侯擅離職守,私自率兵圍困獵場,其狼子野心罪惡昭彰。 太后娘娘自會派兵清剿,姜尚書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這是要毀我大梁朝政啊!”禮部尚書悲憤不已,眼中已有熱淚泛出。 他算是聽明白了,英國公蔣太后分明是要將所有異己全部鏟除,甚至就連皇后娘娘承恩侯府也在他們清除之列。 溫平只回以張揚得意的冷笑,兵部那點人壓根不配讓他放在眼中,今日這些人都得死! “眾位大人請回吧,無需再為顧某掛懷,來生顧某再與各位同朝為官!”說完顧二老爺爬下了梯子,顧府重新歸于平靜。 而御林軍也已拿來了火油,全部潑在了顧府的朱色大門之上。 兵部的兵力不足以與御林軍為敵,姜尚書目眥欲咧,卻只能徒勞的望著御林軍將火把扔在火油之上,吞天的火龍瞬間掀起波瀾,試圖吞噬著一切。 顧府大門熊熊燃起,圍觀的百姓只覺面頰被火龍烤的滾熱。 就連他們都嗅得出,京城變天了! 火勢一路席卷,蔓延至匾額之上,刻著永定伯府幾個大字的匾額從大門上脫落,化成了焦黑的炭。 堅固的木門在烈火的灼燒下薄弱無比,一腳便可將其踹倒。 火焰點燃了溫平的眸,眼中閃著爍爍的光,不顯明亮,只顯瘋癲,“給我沖!顧府中人一個不留!” “誰敢!” 一列赤黑色的隊伍中整齊肅殺的圍住了御林軍,看著闊步走來的暗二,溫平不屑勾唇,“平陽王府刺殺陛下,兵馬司受溫涼指使,一樣罪責難逃,你們若敢反抗,殺無赦!” “真是好大的口氣!” 溫平心中猛然一顫,這聲音聽著為何如此耳熟…… 覺得耳熟的不止他一人,姜尚書幾人聞聲望去,瞬間熱淚縱橫。 “陛下!” 建明帝動不得身,只能倚靠著馬車而坐,隔著車窗望著痛哭流涕的兩位尚書,建明帝的心里再一次舒服起來。 這些人果然離不開他啊! 溫平徹底愣住,怔怔的望著建明帝。 他的氣息雖然虛弱,但確確實實是活生生的。 “怎么會……不應該這樣的……” 英國公得到的消息,建明帝明明已被魏岳刺中,藥石無醫,怎么就悄無聲息的回了京中? “溫平,看到朕回來,你似乎很不高興?” “臣不敢!陛下龍體安康,微臣欣喜不已。”溫平笑得比哭的都難看。 “朕看不見得吧!”建明帝望了一眼被火燒毀了的顧府大門,冷冷望著溫平,“溫平,誰給你的膽量火燒永定伯府?” 溫平連忙雙膝下跪,伏地惶恐道:“臣……臣是奉懿旨前來捉拿顧府反賊……” “懿旨拿來!” 陳總管接過懿旨遞交給建明帝,建明帝看了幾眼,冷笑出聲,“朕這么沒看到懿旨里有寫讓你火燒顧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