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隱隱察覺得到,公子是將她看作了某人的替代。 只她覺得奇怪,以公子的家室若喜歡誰直接求娶便可,為何一副求不得意難平的模樣? 此番見顧錦璃也這般說,羽兒心下更是狐疑,“不知縣主說的是何人?” 顧錦璃并不想提及那個瘋癲陰毒的臨安,便只回道:“并非京城人士,不值一提。” 羽兒卻覺得她分明是故意敷衍,不將她看在眼里,眼中隱有嫉恨。 顧錦璃也不愿與她多說,正欲離開,卻在兩人擦肩時,羽兒不知為何尖叫一聲,向后跌去,正摔在了婢女懷中。 “主子你沒事吧!”丫鬟驚慌不已,手足無措的將羽兒攙扶起來。 羽兒捂著小腹,抬眸望著顧錦璃,泫然欲泣,“縣主,賤妾可是說錯了什么,縣主何故要推我? 賤妾自知身份低微,是以平常都不敢出現(xiàn)在貴人眼前,唯恐礙了貴人的眼,只是沒想到,賤妾和腹中的孩子卻依然不容于此。” 羽兒說完,掩面痛哭,那晶瑩的淚珠子當(dāng)真如斷了線一般噼里啪啦的落,甚至都從她的指縫間落了下來,當(dāng)真是惹人生憐。 此等演技讓顧錦璃都想為其拍手稱絕。 突然,她以手捂住小腹,兩條彎眉深深蹙了起來,“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丫鬟嚇得臉色蒼白,“這……這該不會是動了胎氣吧,來人,快去找大夫!” “不必。” 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自兩人身前傳來,下一瞬便有一只纖細(xì)微涼的手搭在了羽兒的手腕上。 羽兒愕然,眼淚自顧流著,因表情的怔愣少了許多楚楚之姿。 “脈象平穩(wěn)有力,并無動胎氣之癥。” 語落,顧錦璃松開了手,望著羽兒從容含笑。 羽兒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很快便警惕的后退了兩步,“縣主怕我追究,自然會用話來誑我。” “你若不信我,可盡管找大夫前來探脈,只是……”顧錦璃幽幽勾起嘴角,唇畔間的笑明明輕柔閑適,卻驀地讓人心中生出些許寒意來。 “只不過如今京中人皆已知我知曉醫(yī)術(shù),除非你真動了胎氣,否則怕是沒有人會探出其他的脈象來。” 一些心思不良的大夫會配合后宅女子玩弄腌臜手段,可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會醫(yī),在脈象上說謊就太過愚蠢了。 羽兒的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這是她的孩子,是她今后的仰仗,她怎么可能用他冒險(xiǎn)。 “賤妾窮苦出身,沒長那小姐的金貴身子,便是身體不適許是大夫也診不出來,可縣主推了賤妾卻是確有其事。” 羽兒深知大房二房不和,她若能讓顧錦璃吃虧,二夫人也會高看她一眼。 就算不能讓顧錦璃因此受罰,壞了她的名聲也是好的。 “我勸你還是莫要再提及此事。”顧錦璃坦然的望著她,溫婉的笑透著絲絲冷意,略略壓低的聲音裹雜著鋒芒,“這里只有你我?guī)兹耍阏f我推了你,我亦可以說你推了我。 我有幸懂得些醫(yī)術(shù),最是知曉如何用脈象騙人,你覺得屆時你我之間誰被罰的概率會更大一些?” 一個是溫家大公子明媒正娶的縣主夫人,一個卻是二房公子在外所養(yǎng)的外室。 羽兒的臉色白了白,眸中的可憐變成了驚恐。 “而且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冤枉,你若說我推了你,橫豎我都要擔(dān)這個惡名,那我便一定會做到你所傳之事。” 羽兒的身體微有顫抖,不知是怒還是怕,“你敢……我出身再低,懷的也是平陽王府的長子。” 顧錦璃輕笑一聲,“別忘了,長幼之上還有嫡庶。 況且你也說了,這里是平陽王府,你可知待祖母百年之后,二叔二嬸他們是要搬出去的。” 王府真正的主子只有大房一家而已。 顧錦璃嘴角微微揚(yáng)起,宛若蓓蕾初綻,清麗無雙,“為人父母,能保孩子周全才最是緊要的,莫要被眼前的富貴迷了眼,言盡于此。” 語落,顧錦璃漠然轉(zhuǎn)身。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懶得陪她們玩那些小把戲,一次性恐嚇住她們最好不過。 貪戀富貴乃人之常情,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覬覦不應(yīng)屬于自己的東西只會自取滅亡。 世上唯有孩童無辜,所以即便她不喜羽兒,也還是好心奉勸。 至于羽兒能不能聽進(jìn)去,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如意頻頻回頭,不屑冷哼道:“小姐,她還瞪咱們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敢在小姐面前玩這種把戲。” 小姐這一番話說得太漂亮了,定能震懾住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免得她日后再出來生事。 最后以后見著她們能繞道走,免得影響了小姐和小主子的心情。 回去她就把小姐今日的語錄記在本本上,日后時時溫習(xí),爭取也磨練出一副三寸不爛之舌。 …… 宣親王府中。 傅蓉翻著宮中送來的女戒和宮規(guī),不屑勾唇,隨手扔在了地上,“拿到廚房燒火!” 婢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可這是宮里送來的東西……” “那又如何,我讓你燒你便燒,否則我便燒了你!” 婢女再不敢猶豫,忙捧著書冊離開,正在門口遇見了宣親王。 宣親王掃了一眼婢女手中的書冊,無聲輕嘆,“先放到我書房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