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從未想過傅凜今生會僅此她一人,她也早就為傅凜選了兩房貌美安分的妾室。 傅凜動情可以,動心卻是不行! 現在他便對沈嫵如此厚待,若他真得了沈嫵,怕不是想將世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時甚至是那個位置! 傅凜心頭的這顆朱砂痣她必須要盡快剜下! …… 宣親王府內。 宣親王自從“臨安鄉君”過世后,便一直告病在府。 中秋十五,明月高懸,王府之內卻無半分佳節的歡喜。 聽聞仆人稟告后,宣親王才收回望月的視線,語氣莫名,“無人傷亡?” “是,除了九殿下被濃煙嗆暈,又有兩位小姐被踩上了腳背,所幸無人傷亡。” 宣親王眸色寒寒,抿唇未語。 忽又有人前來稟告,將建明帝下詔之事稟明宣親王。 宣親王眸光更冷,一拳砸在手邊的小幾上,震翻了上面的杯盞,“可惡!”。 “王爺,您……”仆人膽戰心驚。 “都滾下下去!”宣親王怒吼出聲,眼底泛起血色。 仆人忙不迭的躬身離開,不敢多留片刻。 宣親王心口疼的厲害,他一番布置,非但沒要得了他們的命,竟還讓陛下得知了顧錦璃便是晉大夫的真相,反是讓他們得到了重賞。 為何老天爺如此不開眼! 宣親王眼中血色越來越重,若非溫涼拒絕了蓉兒,若非顧錦璃苦苦相逼,他又怎么會想將蓉兒送走,又怎么會讓蓉兒落入賊窩。 再想到他打聽到的消息,他更是恨不得將溫涼兩人挫骨揚灰。 蓉兒被匪賊綁走很有可能并非意外,而是溫涼蓄意迫害。 即便并沒有直接證據,可宣親王仍深信不疑,對溫涼乃至平陽王府恨之入骨。 只因為這樣的憎恨會讓他少些自責。 “王爺,小姐請您過去。” 宣親王聞后,沒有二話,立刻起身前去。 婢女低垂著頭,見怪不怪。 眾人本以為這個民女不過就是個宣親王以解思念之情的替代品,可沒想到她卻被宣親王當作眼珠子般看待,真是比對臨安鄉君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忙收起心中曾有的那點輕視,對待傅蓉堪稱殷切小心,不敢有絲毫違背。 奢華的房間內沒有點燈,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借著投入屋內的月光才能勉強看清有一個女子背對著宣親王而坐。 一身紅衣,滿頭青絲披在肩上,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昏暗之中,讓人望之驀地遍體生寒。 “死了嗎?”她突兀的開口,略有尖銳的聲音更是刺的人頭皮發麻。 見宣親王許久沒說話,如今名為傅蓉的臨安鄉君緩緩轉過身子,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盯著他,冷笑出聲,“沒成對嗎? 我就知道,你還是這般沒用!” 宣親王心中一陣抽痛,并非是因為傅蓉對他不敬,只是因為心痛曾經明媚驕縱的女孩竟會變得如此陰沉。 而這一切都是溫涼與顧錦璃的錯! “蓉兒別急,事情的確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下次外祖父一定要他們的命!” 他原以為三艘畫舫相連,不管溫涼他們登上哪艘畫舫都無法逃脫。 而且他特命人在畫舫行至湖中心時再行燃火,以確保他們就算跳水也難以游至河岸。 至于會不會有無辜的人被連累,這根本不在宣親王的考慮范圍之內。 他的蓉兒遭此劫難,憑什么他們可以逍遙自在。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不但全身而退,顧錦璃反因此得了封賞。 “下次下次,你就會說下次!”傅蓉突然起身,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 她轉過身子,皎皎月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少女本是明艷的容貌,卻因眼角一道長及耳后的傷疤而顯得格外可怖。 傅蓉還未被救回時,經常被山匪頭子毆打,甚至有一日他多喝了兩杯酒,竟是用匕首劃破了她的臉,還說這樣才會有壓寨夫人的感覺。 經歷此番變故后,傅蓉本就暴戾的性格變得越加陰沉不定,她心中滿是戾氣和憎恨,就連自己曾最仰仗的外祖父也一樣深惡痛絕。 但凡他為她再爭取一番,亦或哪怕他早些找到她,她都不會這么恨他。 她打開了宣親王的手,聲音瘋癲,“少來裝模作樣,你若心中還真有我這個外孫女便給我殺了他們。 不,我不要顧錦璃死,我要她承受百倍的痛苦,我要她生不如死!” 傅蓉這般模樣讓宣親王心如刀絞,宣親王不敢刺激她,只的連聲應道:“好好,蓉兒你放心,外祖父說到做到,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傅蓉聞罷,情緒才稍稍平緩,只臉上的神情依舊陰森可怖,宛若厲鬼。 …… 裴家的馬車中,兄妹兩人都沉默未語。 裴琇本就因在宮宴上丟了臉面而心情郁郁,再看到顧錦璃得了陛下如此豐厚的賞賜時,更是讓她心生了一種老天不公之感。 裴琇強壓下心中的嫉妒與羞憤,抬眸望了一眼同樣臉色陰沉的裴逸明。 裴琇咬唇,怯怯的扯了扯裴逸明的袖子,“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是我事先沒打探清楚……” 見裴琇泫然欲泣,裴逸明稍稍舒緩了臉色,搖頭道:“你別多想,我并沒有怪你,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裴琇聞罷,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便側頭問道:“哥哥,宮宴時我見有內侍喚你,可是陛下召見你了?” 裴琇只是隨口一問,裴逸明卻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臉色古怪又難看,似是極其不愿回想此事。 裴琇察覺到了裴逸明的怪異,心中擔憂又自責,“怎么了哥哥,陛下為難你了?” 裴逸明收斂情緒,將隱隱發顫的手藏在袖中,故作淡然道:“沒什么事,你別多想。” 裴琇將信將疑,見他情緒不高,便趕緊安慰道:“哥哥此番雖未中狀元,但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蘇致連中三元又如何,不也只是被安排進翰林院做修撰嗎,哥哥的差事可比他要好許多呢!” 歷朝歷代都有磨礪狀元的傳統,因擔心狀元郎心高氣傲,是以歷代狀元郎起步都會低于榜眼和探花。 但只要狀元郎能經受住考驗,戒驕戒躁,便會獲得圣上的看重,平步青云。 裴逸明不想和她討論這些事,只隨口應下。 待馬車停下裴逸明便腳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自己反鎖在屋內,靜默枯坐…… …… 與此同時,顧二老爺在屋內不停的踱步轉圈,每轉上兩圈便跑到門口張望一番,見依然無人傳信,便繼續負手踱步。 最后顧二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捂著額頭道:“你別轉了行不行,再轉我都要看吐了。” 顧二老爺一聽連忙走了過去,關切問道:“可是又反胃惡心了?要不要吃顆蜜餞?” “大晚上的吃什么蜜餞,你安靜一會兒我就好多了!”顧二夫人沒好氣的道:“ 有親家母和姑爺跟著,錦兒怎么可能有事。 第(2/3)頁